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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头疼地寻找合适的手工,手工类型五花八门,似乎无论是什麽东西都能手搓。
他漫无目的地刷着礼物帖子,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地方。
那里是一块精美的木雕小人,小人正笑嘻嘻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喜庆又可爱。
木雕,他会啊。
程朗想起自己儿时被孤立,就只能跟在一个木工爷爷身後转,跟得久了,爷爷先让他打下手。等他熟练後,爷爷也就开始教他雕一些小玩意。
但距离他做的上一个木雕已经快十年了,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做出一个漂亮的小木雕。
不管怎麽样,先试试看吧。
程朗说干就干,准备去找雕刻刀和合适的木头。
顾昭然去找程朗,结果扑了个空。转头一看,身後也是空的。
他想起程朗之前跟他提起过,感觉苍狼队员背着他们偷偷放假了。
现在好了,程朗也背着他跑路了。
程朗最近躲顾昭然躲得心累,木雕需要时间,但顾昭然又黏人得很。他刚想把顾昭然支开,顾昭然又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
“我们刚谈没多久,你就要这样对我吗?”
程朗闻言只觉得两眼一黑,他怎麽对顾昭然了?他还得偷偷摸摸给他做木雕,多好啊。
但他现在属实是有苦说不出,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一天的空闲时间就剩这——麽一点了,”顾昭然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短的空隙,“你还赶我走。”
程朗叹了口气,把顾昭然拉到椅子上:“好好好,不走不走。”
顾昭然越琢磨越不对,他猛地转头看向程朗:“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
“啊?有什麽事得瞒着你啊?”
程朗又想起那个三字经: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
太对了,教官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顾昭然仔细盯着程朗的神色看了又看,却找不出什麽破绽。他气鼓鼓地把自己缩进程朗怀里:“反正你不能跟他们一起骗我。”
“哦。”
程朗嘴上应着,心里只能说,抱歉,已经在骗了。
顾昭然拉起程朗的手,这捏捏那捏捏。程朗本来还任他揉捏,突然心下一紧。
他这两天雕木头划了不少小伤口,要被顾昭然发现了。
“你手怎麽了?”
顾昭然看着程朗手上的创可贴,直起身问他。
“没什麽,一点小伤。”程朗笑着,想抽回手,却被顾昭然死死拉着,根本动不了。
“我早感觉你最近不对了,”顾昭然俯身压向程朗,程朗被他压着只能顺势躺下,“你最近在干嘛?”
程朗欲哭无泪:“没干嘛,真没干嘛。”
“没干嘛我也得收点补偿。”
说着,顾昭然向程朗嘴唇压去,同时左手拉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东西。
程朗拉住他的衣服,眼睛湿漉漉的:“轻点。”
“好。”顾昭然轻笑着吻住他的眼睛。
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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