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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周围的龙涎香馥郁,总让谢修兰想起往事。
“王上,我们好像二十多年未曾谋面了吧…”
“谢医工,别来无恙,永安谢家......倒也真的狠心,能二十多年不去寻你。”
楚离坐在上首,把玩着指尖玉佩流苏。
她擡起下颚,视线慢悠悠扫量着眼前的老妇。
眉眼平和,虽然青丝不再却也能看出清正的骨相,年轻时应当是个俊秀非凡之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极肖谢惊秋。
果然是她的亲母。
楚离徐徐道来,淡淡看向谢修兰:“你可是谢家长女,谢氏累世行医,五代于宫中侍候先王,当年可谓是如日中天,虽非朝堂官员,也称得上一句世家权贵。母王在世之时,甚至将你母亲带于身侧,视谢氏为心腹。”
“王上,往事不可追,都过去了。”
谢修兰跪在地上,长袖垂落,浑身带着冷淡的疏离感,轻声叹。“我已经与永安那些人断绝一切关系,不再是永安谢家之女,只是住在清原一个籍籍无名的医者。”
“哦?”楚离摇摇头,竟是笑了出来,她的脸部肌肉僵硬,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让谢修兰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过去了?”楚离垂手,眸中的光泽染上晦暗的雾:“谢氏被柳家家主挑唆,背叛母王,在其日常所食饭菜在下了慢性之毒,致先王身死,此事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你告诉孤,如何过去?”
什麽?!
耳畔嗡鸣不休。
谢修兰几乎不敢去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已经去世的母亲,竟然是杀害先王的帮凶?不对,先王不是眼前的人杀的吗?
谢修兰不可置信地盯着楚离,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
此事太过荒谬,简直耸人听闻。
她知道面前的王上只要这样说,一定是有了不可辩驳的证据。
但是,但是怎麽可能呢?
她的母亲在谢修兰的印象里老实本分,甚至称得上迂腐,否则也不会阻止她和白音,逼她不得不离家远去。
怎麽会参与到谋杀先王的事情上来?这可是灭族之罪!
“王上此言当真?!”
“当然是真的,孤难不成是同你说笑麽谢医工?”楚离垂眼,眼底有未散的戾气。
“王上,小人不知此事,小女亦不知,如果王上要问谢家之罪,请饶过吾女,她和谢家毫无瓜葛,甚至不知小人身世啊!”
谢修兰认识到楚离没有同她玩笑,知此事严重,气急攻心咳嗽不止,急着便要撇清谢惊秋和谢家的关系。
楚离擡眸看她,眼神似乎温和了很多,只是依旧冷淡,神情自若间,语气有些玩味:“谢家担不担得起灭族之罪,会不会祸及女孙,可要看谢医工了。”
话音刚落,帐外有马蹄踏过的声音,逐渐远去。
楚离蹙眉,不出一瞬有人来禀:“王上,谢娘子奉命已经出发前往清原了,让属下来禀告您。”
“奉命?”楚离的手指无意识扯断玉佩流苏,玉佩摔裂在地。
她眉梢眼角都是凛冽寒意,在谢修兰听来简直要杀人了。
“奉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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