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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甜食,可同居後的宋冷月不喜欢。每次看见她这样做吐司,哪怕她为了满足宋冷月的口喂多费心思做了份不甜的,可某人总是要贫。
“甜死你。”
“你那麽喜欢舔的,干脆吃白砂糖算了。”
“少吃点甜的,可别得了糖尿病。”
“温染。真的,你少吃一点甜的。万一以後你真的得了糖尿病,丢下我先走怎麽办?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温染自那以後就不这样做吐司了,那时她们发誓白头偕老。
打破了誓言的是宋冷月,她就算再生气,也没提过离婚,可宋冷月却好像什麽都忘记了似的,拟了一份离婚协议,自己签上了名字,还要她也签名。
不知为何,今天她做吐司,多放了3勺炼乳。
“甜死了。啊,阿染!你味觉呢?”
温染睨了陈里一眼,自顾自切下一块吐司送进嘴里,“还在。”
“啊,甜死了。”陈里吃一口吐槽一句。
温染不说话,去厨房的咖啡机边上做了杯意式浓缩,推到陈里边上。
陈里皱眉,抿了一口,“呕!苦死了!”
“甜死了!”
温染听得难受,不是因为陈里埋怨,而是那个“死”字。
“别死。太不吉利了。”温染眯眼,盯着陈里,“咱们要做一辈子朋友。谁都不许先走。”
陈里被她看脸红了,再吃饭也没叫甜苦,“我就随便说说,话说那个人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管她做什麽。”温染的嘴角顷刻间沉下来。
“咋?”
“嗯?”
“你不笑了。她昨晚不会去烦你了吧。”陈里皱眉。
温染摇摇头,“没有。”
“那她做什麽了?温染?你虽然看她不爽,但一直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只有刚刚,你好像很生气一样,怎麽了?”
“没什麽。”
“哎呀。为什麽要对我保密?”陈里不高兴了。
温染抿了抿唇,“也不是什麽大事。”
“嗯?”
“就是......我昨晚4点起夜,她还在那和别的女人打电话而已。”温染不知为何说这话时胃有些疼。
她连忙咬了一大口吐司,再就着咖啡喝了一口,才舒服不少。
陈里听完她的话没什麽反应,低头沉思了一会,才擡头盯着她,“你怎麽知道是女人?”
那当然是因为宋冷月喜欢女孩子......这话怎麽也不可能陈里说。
温染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多嘴,可现在再解释也解释不了什麽。
她舔了一下嘴唇,躲开视线。
这时,走廊里传来开门声,一个长长的哈欠响起来,宋冷月手插在睡衣里挠着肚皮,揉了揉眼,对着她这边说道:“人呢?我饿死了,家里还有什麽吃的?”
“家里?你们很熟?”陈里听出了宋冷月说话不对。
温染却因为太过熟悉,没有反应过来,她只弄明白了一件事——呵,演都不演了。
打电话打到4点,还好意思嫌饿。温染总算知道为什麽能一个月不回家,为什麽能分床分一年。
原来晚上根本就用不着她陪了,原来每晚觉得孤独的只有她,原来宋冷月是有人陪到4点。
合着穿回来了马上就联系好了小女友,骗她说没带手机,就是一边刺挠着着她,一边和她的小女友谈情说爱是吧。
温染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她要不是担心宋冷月不会铺床睡不好,还真就不知道她和别人打电话打到四点。
她不知为什麽脑袋这时无法思考,她没顾陈里还在,沉着脸朝站起来,哐当一声摔门回了房间。
门外是陈里和宋冷月在说话。
“你什麽毛病?一大早上就气人?”
宋冷月的声音支支吾吾起来,“不是......我怎麽知道她怎麽了!她怎麽了管我什麽事,我说什麽话了吗?”
“嘶。怎麽那麽甜?”宋冷月咂嘴。
温染更生气了,还好意思吃?
她吱呀一声推开门,对着餐桌道:“你给我出去。别在我家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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