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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潜藏在暗中的厉鬼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们,及时出手加强对村长的操控,他最终还是没有清醒。
叶听荷见状,收回踩他的脚,继续唱自己的戏:“怎麽还没现出原形?”
村长在地上阴暗爬行,缓缓地爬到悲愿身边,如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脚踝,声如泣血:“大师,我真的是人啊,您快劝劝这位姑奶奶放过我吧!”
悲愿沉默片刻,还是说:“施主,他确实生机尚存,只是沾染了些许阴气,远谈不上是鬼。”
“这样吗?”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
悲愿点头:“是的。”
“好吧,我也只是想诈他,看他会不会从实招来。”叶听荷将剩下的天雷符收起来,看村长的目光带着一丝认可,“到这种程度还没有招,看来你确实没有跟鬼勾结。”
村长:“……”
你问过吗?
什麽都没问过,谈什麽招不招的?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又被电怕了,他真想不顾一切地跟她死拼。
“不必如此看我,你虽说受了点苦头,但身上的阴气也因此被驱散了不少,该谢谢我才是。”
村长作为八尺壮汉,将拳头捏得嘎吱响。
以他的血性,本该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此刻却硬是从喉咙里逼出了“谢谢”两个字。
还请他们两人在自家用饭。
叶听荷:“不必,我不吃外面的东西。”
悲愿也表示自己只需要一些喝的水。
村长从自家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给他,他接过水,坐到院外的树下,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一个金钵,将水倒进钵里,再把瓢还回来。
于村长从暗藏期待到麻木冷漠的表情中,悲愿放在金钵下的手中燃起火苗。
金钵中的水被煮到沸腾。
随後他抱着金钵,珍惜又小心地喝着里面的水。
看了全程的叶听荷一乐。
这水多半有问题,但金钵是佛门法器,自带净化功能,他还火把水煮沸。
真正的干净又卫生。
叶听荷忍不住在村长和窥视者的心上扎了一刀:“别看大师外表有些栉风沐雨的痕迹,实际上讲究着呢。”
村长:“……”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人,对着後院的方向喊他媳妇:“阿苗,阿苗你过来将客人领去客房,顺带给他们讲讲咱村里的规矩。”
很快就有脚步声靠近。
被村长喊作阿苗的妇人亦生得膀大腰圆,丰盈健康,有着小麦肤色,看着与他十分登对。
然而她身上亦有浓重的阴气。
以及与鬼媾和的痕迹。
已经开啓灵视的叶听荷看得很清楚,无论是村长还是村长夫人,身上都有这种的痕迹。
并且是同一只鬼留下来的。
这艳鬼还男女通吃?
可情报里分明都说,除了外来的婉娘之外,还有一个在与她成婚当晚惨死的男人。
叶听荷心里産生了疑惑。
这疑惑,或许要到明日见到婉娘时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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