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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 69（第3页）

尤加嗤了声：“什麽呀。其实就是戴了遮阳帽，被捂得头脑发热。”

柏淮噎住，更搞不懂小女生的脑回路了。他拿出仍停留在衣裳里的手，放在唇边贴着，又啄吻手腕内侧，还是很好奇那纹身。

“为什麽纹这麽一句？”他问。

“非主流呗。”她答。

自由，太短；我爱你，太俗；不要忘记爱自己，矫情。在那一水的特价句子中，她挑选一个比较符合当下心境的。

“Libremelevent.”低沉男声在卧室里呢喃，回响。

与法语电影里的音调相差无几，尤加对上他的眼：“学过？”

“我选修过法语，你信吗？”柏淮说。

尤加咧嘴，唇红齿白，舌尖是粉的：“你还挺能藏，身上这麽多秘密呢。”跟拆盲盒似的，他明明就在跟前，可总让你有惊喜的发现。

柏淮低笑：“所以，是不是给留下的资格，添了个砝码？”

“什麽留下？”

“尤加，你还没给我答案。”柏淮擡手抚上她的脸庞，啜她微微嘟起的上嘴唇，又退开些许，视线一直粘着她，“换锁那天，我说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一直可以修饰很多动词丶形容词，可在此刻听来，更像一个誓词。太过隆重和郑重。

尤加其实没往前看这麽远，不过可以确定，未来很长一段路，她都想和柏淮一同前行。耳朵不免一热，觉得挺肉麻。她滚进他怀里嬉笑耍赖，不正面回答：“你不是刚留下子子孙孙吗。”

“他们去他们该待的地方。”柏淮困住她，心跳一下一下共振同频，“我能留在你心里就够了。”

尤加“啧”了声：“你还挺自信。”

柏·客服·淮上线：“请问亲爱的女朋友，您对刚才的服务还满意吗？麻烦先给个五星好评，售後包你满意。”

尤加撑起身，扯下他的衣领，在他锁骨处啜出三颗不太像星星的印子：“满分怕你骄傲，给你两颗进步的空间。”

“谢谢老板，你的好评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尤加在他怀里笑，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问：“哎，你秒那啥之後，不会是出去偷偷吃药了吧？”刚才那一次，时间略久了些，实在不符合新手的状态。

“又在乱想什麽？可能——”柏淮沉吟，“这才是我的实力。”

“你知道狂妄自大这个成语怎麽写吗？”

尤加偷偷翻了个白眼，身子一动，想换姿势，结果没成功。柏淮手掌压她的腰不让动弹，下半身紧紧贴上。

她惊了，为什麽某些器官的生命力能这麽蓬勃！

手心的力道一松，尤加连连後退，开始赶客：“你去睡沙发吧。”

早知如此，她一开始就该接受柏淮的建议：她睡床，他睡沙发。全然把刚才快活似神仙的飘飘然，抛在脑後。

柏淮闷闷一笑，关了台灯，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她捞回，隔开一点距离，探身亲她脸颊，而後道晚安。

尤加没回应，她知道现在快要奔凌晨三点而去，抿了抿嘴角，反而问：“你明天有事情要忙吗？”

“没有，怎麽了？”

“那——”尤加拿起手机，戳开某个头像发红包，发完後，主动蹭近他，“再陪我聊五块钱的天吧。”

柏淮看着发来的红包失笑，她伸出手指，替他收下红包。

“就十分钟。”他说道。

这十分钟里，尤加絮絮叨叨，话题跳跃也快。有关拆迁，有关刘芮，还有些稀奇古怪考验彼此默契度的问题。尤加还问他忌口喜好，感兴趣的东西。到後面，语速慢了下来，开始打哈欠。

尤加入睡前，听到柏淮轻声问她。

“尤加，你找到想要的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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