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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酒店，晚风清凉，街道上车辆鸣笛，霓虹闪烁。

江思琢瞅着贺既安，动了动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笑容。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不答应他了吧？”

“他太没边界感了。”江思琢垂下眼皮，声音很轻，“离开前，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跳舞，结果……他邀请了沈轻灵跳舞。”

江思琢一边煽情一边想着这次的三室两厅该挑哪里。

“他可能心疼沈轻灵被周围人议论。”贺既安声音平淡，听不出多馀的情绪，“这样的人，你还要继续喜欢吗？”

沉默须臾，江思琢重重点头，“至少高考前我不会放弃！”

贺既安眼睫轻颤。

如果蔺擎一直这麽三心二意，等高考结束江思琢就放弃了？

“我明白了。”他诚恳道，“高考前我一定像今天这样帮你。”

“啊？”

“让他不停吃醋。”

江思琢：“……”

江思琢自觉不傻，就算前几天相信了，一场生日会下来，也看出贺既安的真实打算。

不过——

江思琢别开脸。

虽然不能和贺既安说系统相关的内容，但有他打掩护，莫名有一种他们在彼此配合的错觉。

两个人喊了辆出租车，结伴回小区。

江思琢用钥匙开了门，再摁下客厅灯的开关。

晕黄的光线映亮客厅，也将柜子上的月饼和糕点照亮。

这是周五中秋节时，江思琢买给父母的，那天晚上，她在贺既安家里吃的火锅。

江思琢顿了顿，趿着拖鞋走过去，随手将在酒店洗过的油画裙子搭在沙发上，又从盘子里掰开一块月饼。

她看着相框里的黑白照片，一边吃一边道：“不能浪费。”

-

生日会上，蔺擎和沈轻灵一起跳舞的视频在学校群里传开，连带传开的还有蔺家和沈家准备高考结束就订婚的传闻。

中午在食堂打饭，江思琢仿佛又回到刚入学半个月的情景，走到哪都能听到别人议论她和蔺擎的八卦。

和先前不同的是，那半个月里，周围都八卦蔺擎喜欢她，在追求她，最近两天，周围八卦的是她被蔺擎厌弃了。

夹杂在一衆厌弃言论中的，还有人强调说她从未答应过蔺擎，哪来的厌弃一说。

“八成是欲擒故纵玩脱了呗。”

“呸！江思琢除了家世落魄，哪里比不上蔺擎？”

“江思琢在全校面前让许德耀丢了脸，蔺擎就没做到。”

江思琢排着队打完饭，路过时听了一耳朵，心道，比从前半个月里一边倒的舆论强了不少。

再接再厉，发生车祸的人选也可以变一变了。

【宿主，你千万别相信他们说的！】

【男主不澄清他和沈轻灵的传闻，纯粹是不在意！】

“……”江思琢放下餐盘刚坐稳，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擡眼看去，是坐在桌子对面的贺既安。

“你怎麽来了？”江思琢难免讶然。

两个人晚自习後结伴回家不假，周末当饭搭子也不假，但在学校结伴吃饭还没有过。

在高中，男女生单独结伴吃饭，时间长了，总会被人怀疑早恋。

江思琢本来和彭漫是食堂饭搭子，但彭漫这几天都请假没来学校，最近便和其他同学组队来食堂，包括前桌。

打完饭的前桌看看江思琢，再看看贺既安，朝江思琢挤眉弄眼一阵後，推着其他人去了别的空桌。

看吧，贺既安刚坐过来，他们就已经怀疑上早恋了。

“不是答应过帮你让他吃醋？”贺既安笑容清浅，“等别人也议论我们俩的八卦，我们就学着他那样不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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