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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不要太明显。
而对于修为远远低于哥哥的他,他不过派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寻他回去,他就不担心自己在外面遇到危险,受到伤害?
他拒绝了那些人,独自在外彷徨。
後来,他给父亲传音:父亲,我想要一个与哥哥公平竞争的机会。过了许久,父亲才回了他四个字:你不适合。
此外,再无其它。
这四个字在他脑海里响了一天,让他一颗心在无穷无尽的愤怒丶委屈丶嫉恨丶不甘丶失望中煎熬了千千万万遍,至今不曾好过。
凭什麽说他不适合。
他不接受。
不久,他跟踪魔族中了陷阱,被带到了这黑水神域。在经历过一轮复一轮的丧心病狂的花样折磨後,他那最後一口气还是断不了,魔族偏偏不让他死。
而他心底深处存着的那点父亲会像救哥哥一样把他救走的希冀之光也最终熄灭,生不如死的五日後,他向魔族低下了头颅,达成了合作协议。
自此以後,只求结果,不计手段。
如若抓不住一丝光亮,玄门魔道于他,又有何区别呢?
墨楚敛了神,用一种凉淡如水的语气说道:“哥,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想着与魔勾结的。”
顿了一会儿,他续道:“是你们,逼我的。”
此话甚是好笑,墨玉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什麽事情都喜欢怪到别人头上,这麽多年来,一点长进没有。”
“是麽?”墨楚沉声问,用那仿佛淬了毒似的眼神扫向吊着的墨玉,“哥哥小看我,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长进。”
说罢,双手结印,便见那结印的手指间散发出袅袅黑气,这一发现,让墨玉一震。
崇吾门的术法千千万,唯独不会散发黑气。
墨楚竟然修炼了魔道!
然而,他脑中尚未消化的那点震惊很快便被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痛淹没。那些吊着他的透明白线正在上下移动,如无数把锋利的锯齿一样切割着他全身筋骨。
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疼痛。
豆大的汗珠很快便浸润了他的发丝,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忍不住发出痛吟。
身上的衣袍被染成了血袍,鲜血叠着鲜血!
“墨丶楚!”墨玉牙关打颤叫出这个名字,声音都带了无尽的恨与痛。
“滋味如何?”墨楚笑问,猩红的眼,狠厉暴虐如地狱阎罗,“痛吗?很痛吗?这算什麽。这才哪到哪。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疼痛,我足足忍了五天!五天!死不掉活不了的那种感觉,我足足忍了五天,你也尝尝。”
他看着墨玉仰天痛吟丶全身青筋暴起的样子,看了好一会,眼神滑过茫然,淌下泪来,他不知怎麽地又看到了墨玉牵着他走在阳光下带他一起玩耍的样子,那时候的阳光淡淡的,很温暖。
他以後再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他紧紧地抿着唇,强忍着眼中泪。终于,将泪水换成决绝:“让它陪着你吧。”
说罢,他右手伸出,便见衣袖中冒出一透明洁白的蛇的脑袋,半截拇指大小,很快那小白蛇迅速窜出停在墨楚掌心,射出粉红的蛇信子舔了舔他的手心,又转过那脑袋看向墨楚,墨楚道一声:“去。”
小白蛇嗖的一下,窜到了墨玉身上,一口咬住了墨玉的脖子。
仰头朝天的墨玉只感觉脖间一点异样的吃痛,等到反应过来,那小小蛇头已经在往他肉里钻了。
“我的这只,叫小小白。”墨楚淡声道,“你可别再把它杀了……烛九阴,很难得的。你把它养大……我後面再来看你。”
墨楚说罢转身,不急不徐朝着那一直立在远方看得津津有味的有朝走去。
墨楚身後,那棵巨木树梢自上而下,“砰”地一声落下一道结界,将巨木包含高枝上吊着的墨玉整个罩住。
“啧,”有朝叫了一声,朝墨楚道,“那可是你亲哥!”
“不是你们让我做的?”墨楚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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