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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寰支撑不了多久。”谢昼雪补充:“我不是宁静和那样的人,你祖父真的中毒了,也不是假话。”
宁白为难,他浑身发冷,脸色煞白。
寒气侵入四肢百骸,宁白深深叹气,“我哥哥,是登基的人,一直没告诉你,我父亲死後他即位,宁静和当场骂他是个无能的东西,他罚他在井水中泡了十天十夜,没给他吃饭,没给他喝水,纵使灵根资质再好,也当场报废。”
谢昼雪点头,“嗯,谢织花,你不是知道宁静和跟谢织花发生了什麽嘛?”
“有仇,为何不报?”
宁白再度深呼吸,表情痛苦。
“这天道负我,我为何要抵挡天诛之劫?”
“你可知,你守护的风陵台,对我做了何事吗?”宁白心中胀痛,无法言说痛楚,“你不懂,我跟你说不明白,你懂吗?”
谢昼雪想了想,“我不能茍同你,你起兵覆灭风陵台之际,就是我杀你之时——”
“我也不骗你。”
“我有我坚守的道。”谢昼雪深呼吸,脚越过一块大石头,出奇地看到了出口,“宁繁霜,你与风陵台作对,就是与你的夫君作对,你当真舍得?”
宁白揽着他肩膀,没回答他。
“不舍得又如何?”宁白非常痛苦,“我……”
洞口处,宁潜拖着病体来接宁白,他声音苍老,嗓音沙哑,“阿白……”
宁白,泪如雨下。
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爷爷。
没找到碧血藤,爷爷怎麽醒的?
谢昼雪登时捂住他的眼睛,沉声对他说:“你朋友,怕是有诈。”
宁白登时清醒,他当即从谢昼雪身上下来,谢昼雪的手一如既往地揽着他的腰。
宁白脸颊软软地贴着谢昼雪,喊了声:“老头,你怎麽来了?”
话刚说完——
宁白的手藏在谢昼雪的背後,他别出了雪亮的刀锋。
宁潜身後出来一个人,他跟宁白长得一模一样。
谢昼雪低语:“就是这个人伤得我……”
“娇娇,打他——”谢昼雪的心其实很悬,万一心肝捅自己呢?可不得受着?
宁白看不到背後,也依赖谢昼雪,可夫君会杀他,该信不该信?
宁白决定信!
他毫无犹疑,出刀当即划向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人的脸。
云清梦眼神愕然,一刹那面具化为黑灰。
宁白想了下,他侮辱云清梦:“不是,你顶着我这张脸,不是人人喊打吗?”
云清梦捂着自己的脸,“你也知道你人人喊打?”
宁白:“你神经啊,要不然,我躲山上做什麽?”
“……”云清梦暴怒!
他怒不可遏,“姓宁的!”
谢昼雪心中爽快,幻境中到底是没白疼,又亲又抱地哄,他觉得宁白扇人也很利落,特别干脆,太可爱了。
他走上前,一脚踹在云清梦膝盖,让他跪下,说:“叫城主。”
不知为何,宁白颇为志得意满,他笑着对云清梦说:“爱卿平身。”
云清梦遭不住宁白层层实力威压,只能咬牙去忍。
宁白云淡风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
谢昼雪说:“让他带我们出去?”
云清梦眼底露出阴霾,偷偷点燃了火石,周围,埋伏着炸药。
他开始手舞足蹈,装疯卖傻,还吐舌头,甚至朝宁白匍匐一拜,告饶说:“上仙救命——”
宁白:“…………”
谢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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