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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栩似乎被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了,“姑娘不用回家收拾些东西吗?或者和亲人朋友道个别?一入宗门,尘缘皆断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夕贝贝也想起来了,她的小饼干还留在黄府,而且她给黄府干了这么多天的工钱也没取,总不能白给人干活吧。取了钱还可以请春桃吃一顿好的。
她可真是太心急了。
于是她朝沈栩挥了挥手,道:“多谢道君提醒,是我糊涂了,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今天或者明天早上便回来。”
沈栩怀中抱着猫,随着她一同走出去,温声道:“姑娘不用着急,从这儿到我宗门很近的,御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夕贝贝还是个凡人,不懂御剑的速度,正想再打个比方解释一番,就见原本笑容满面的夕贝贝止住了笑。
她微微歪着头,似乎有些疑惑:“御剑不到一柱香?你们琉璃仙府是搬走了吗?我怎么记得你们是在天州……”以她当年的御剑速度来看,一柱香还不足以从这里飞到天州吧。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水平太菜的原因,如果是慕临的话,一柱香绰绰有余。但是,普通弟子应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夕贝贝思索着,无意间对上沈栩的眼睛,她在那双眼睛里也看到了一丝不解。
二人已经走到那株巨大的不死树下,阳光透过不死树的叶片间隙投射下来,在沈栩脸上覆下一层阴影。
沈栩顿了顿,解释道:“是这样的,琉璃仙府的男女弟子是分开教学的,男弟子在天州,女弟子在云州……”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女子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开始冒火,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止住了话头,原本想问她为何如此清楚御剑速度的事也被他咽在口中。
夕贝贝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她气得想撸起袖子和慕临干一架!
本来这里离天州就远,现在却要把她送到离天州更远的云州,一北一南,王母娘娘划的银河都没这么大!想建两个校区也不能这么玩啊,如果有老师两个校区都有课要授,来回奔波还不得累死?!
太离谱了吧。怪不得原书作者没写出来呢,写出来估计又会被追求逻辑的读者喷一顿。
夕贝贝难以理解,她看着沈栩,企图要个合理的解释。
沈栩面上似乎有些为难,他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又转头看了下夕贝贝,好似做了一番心理挣扎,终于还是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想必姑娘你也听过一些传闻,我们尊上幼时落难,所幸遇上良人,对方不离不弃,与尊上一起重建琉璃仙府,这位良人与尊上感情甚笃,她不希望别的女子接近尊上,且尊上修的是无情道,不能被女子迷了心窍,所以……”
所以男主和“良人”正宫女主一拍即合,直接将琉璃仙府划出两个校区?
槽点太多,夕贝贝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吐。
分校区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夕贝贝怕带坏祖国的花骨朵,都不好意思告诉这位少年,按照原书剧情,他们玉清仙尊可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却一心修无情道的人呢……
而且她当时是迫于系统威逼,才一路抱大腿苟剧情的,怎么都算不上不离不弃。
所以,后世的传闻果然不能无脑信,其中大抵含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水分。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说慕临和别人“感情甚笃”?
sos……
她委实想象不出慕临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性冷淡脸,和别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慕临年少时好像就没怎么笑过,长大了和女主在一起谈恋爱该不会也一直板着个脸,严肃得像教导主任吧?
一想到那个场景,夕贝贝就忍不住想笑。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憋住,唇角往上翘了翘。
沈栩似乎被她惊到了,毕竟一个上一秒看起来还挺生气的姑娘下一秒就笑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夕贝贝朝他摆了摆手,堵住了他接下来想问出口的话,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再回去想想吧,明天就给你答复,今日多谢你啦。”
在那弟子的目送下,夕贝贝转身离开。
她其实心里纠结得很:去琉璃仙府本就是为了捞养老金,捞养老金是为了过咸鱼生活,但现在她为了拿笔养老金还得去修仙,修仙多卷啊!按照慕临的标准,那妥妥的是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本来以为去的是天州,那她姑且还可以忍一忍,结果被安排到了和天州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云州,那她图什么啊?!
她这厢还在兀自纠结,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沈栩在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栩才从腰间取下那枚忽闪着光的琉璃莲花令,令牌的的那端传来一道略有些激动的少年的声音:“师兄啊,你刚才怎么不理我啊,我都急死了!”
“在忙,”沈栩言简意赅道,“怎么了?”
那端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我刚才大老远的看到三清山的结界有一瞬间消失了,你说……尊上,尊上他是不是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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