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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衍,你……够了没?”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喘息一声,楚景容双唇红的滴血,眉目含情,毫无威慑力的瞪了萧云衍一眼,似是恼怒他的恣意纵情。
“不是萧云衍,是……二郎,景容,唤我二郎好不好?”
此刻的萧云衍缠人缠的厉害,低沉的嗓音像磁石一样,贴着楚景容的耳畔呵气如兰,逼他就范:“就唤一声,唤我二郎,好不好?”
楚景容从前不知道,萧云衍还有这等本事,他本就吃软不吃硬,在连绵不绝的缠磨下,百炼钢都化作了绕指柔。
又没能坚守的住阵地,楚景容声音宛若蚊鸣,呢喃着的唤了一声:“二……郎。”
若不是萧云衍竖着耳朵听的仔细,都差点听不到。
这一声二郎,让萧云衍胸口涨的厉害,又涩又满足,只要怀中人不嫌弃,他愿意一辈子都做楚景容的二郎。
二郎这爱称太过亲昵,楚景容说出口之后,臊的耳根都红了,他本就生的白,无论身体的哪一处覆上肉粉色都会变格外显眼。
落入萧云衍眼底,就像一颗圆溜溜的酒酿团子上浇灌了水蜜桃汁,醇香又醉人。
双眸中泛起了水意,眼位也染上一抹嫣红,楚景容向来都是有棱有角的,很少展露出这样温软的一面,萧云衍稀罕的紧,恨不得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他作势又要亲,然而这次却没能得逞。
楚景容已经给足了甜头,哪会任由他永远放肆下去?
抬起手轻轻推了推萧云衍的胸膛,就算再不情愿,萧云衍也只能歇了意乱情迷的心思,他抱着人在暗巷中温存,平复那乱了节奏的呼吸。
两人全部沉溺在柔情蜜意中,也就没注意到,远处石桥下的阴暗处,矗立着一抹身着蓝衫的鬼魅身影。
他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微微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错愕。
原本以为,只是对寻常爱侣,情不自禁钻进暗巷中偷情,结果定睛一瞧,其中一个,竟是他那清冷矜贵的小师弟?
楚九辞花费毕生心血培养的弟子,不但尽得他真传,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担得起鬼谷一脉的翘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坠入爱河?还是跟小他七岁的徒弟,堂堂大周国的襄亲王爷?
虽被逐出师门多年,可关于楚九辞跟楚景容的一些消息,他还是会留意。
自然也就知道,十年前楚景容出山,做了大周国两位皇子的太子太傅。
整整十年间没什么其他消息,如今偶然间相见,居然……
年龄相差近一旬的师徒?他们怎么敢走到一起?他们凭什么能走到一起?
眼底划过一抹暗芒,慕容寻打开身前的折扇,遮住嘴角的阴毒。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再无聊,他有的玩了!
另一旁的萧云衍对此无所察觉,待呼吸平稳,他牵起楚景容的手走到河边,从怀里掏出两盏花灯。
是他白天在宫中,跟皇妹一起学着折的,花瓣有长有短,个头大小不一,虽然模样不怎么好看,但胜在心意十足。
但跟河面上漂浮着的其他河灯相比,委实寒碜,萧云衍垂眸盯了许久,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其中一只丑萌的花灯取走。
抬头望去,楚景容素手翻弄了两下,嘴角半扬不扬,明显是为了保全他的自尊心,憋着笑。
萧云衍连忙开口,给自己找齐脸面:“今年先这样,等明年,明年的中秋节,景容会收到最好的花灯。”
楚景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虽未发一言,心底到底是期待的。
只是没想到,来年物是人非,他孤身一人站在两人同游过的河岸,等了一夜,都没等来那盏最好的花灯。
从一旁的案桌上,取来纸笔,将纸张平摊在掌心里,萧云衍提笔写下心愿。
“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不敢奢求更多,但愿朝暮与共,年岁并往。
将承载着心愿的纸张叠放整齐,放进花灯里,然后弯腰将花灯放在河面上。
两只丑萌的花灯,顺着河水一起飘向远方,萧云衍不知道楚景容许的什么心愿,他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浮着一盏又一盏燃着蜡烛的莲花灯,载着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愿,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甜就对了!
友情提示,穿好防护甲,接下来,我要发大招了!
把你们一波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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