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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陈思维仓促摇了下头:“不是你想的那种病……失语症,失语症你知道吗?这种病在每个人身上的表达特征不一样,有些人思维混乱,有些人无法复述,有些人拒绝交流……沈砚不一样,沈砚他看着正常,但是,但是他听不懂话,听不懂人话,你懂吗?
“就是、就是你站在他面前,你跟沈砚说我们去吃饭吧,但他听不懂,他只能看着你,然后沉默——他的理解思维混乱,别人跟他说什么,他都能不在乎,但你,叶随,你跟他说的话,他会思考一天,在大脑里重现你的语气、微表情、断句,一直思考一直思考,但无论怎么想,他就是听不懂。
“你的一句话他可能要想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他的记忆力能让他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他开始每天思考你在说什么,他拒绝与所有人交流,拒绝理解外界的一切,你会发现他越来越沉默,甚至开始远离你,不是因为他讨厌你,想跟你绝交——是他潜意识里发现自己有病,他怕你发现。”
“他的世界到最后……到最后就只剩下数学了,”陈思维惘然,竟比叶随还感到无所适从:“……只有数学,他觉得简单,很好理解,所以他专心致志投入数学竞赛……但某一天,他又发现竞赛占据了他太多时间,脑海里你跟他说过的话越来越少,他又害怕有一天连你都忘了,连你都不在乎了,所以突然有一天——
陈思维竭力掩盖话里的哽咽,说:“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沈砚又凑到你眼前,你觉得莫名其妙,觉得他这人反复无常,然后你又知道他参加了广播社,每天在广播社念那些广播稿,一遍遍地学习、复述,从只会复述,到渐渐理解……他又开始频繁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病好了。”
“但没好,其实一点也没好,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一旦受到刺激,他还会变成以前一样的木头人,”陈思维彻底崩溃,胡乱抓着自己头发:“他不敢跟你说……他自卑,你敢信他居然也会自卑,叶随,他连你都不敢告诉,每天就会躲着偷看你、观察你,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发病又要多久,又要一个三年,还是五年,十年,他不敢拖累你,他知道你的性格,你什么都不在乎,有病没病在你眼里没什么两样,但——”
“叶随,没人能撑那么久的,”陈思维痛苦地擦去眼泪,“不是什么精神崩溃,也不是什么压力太大……这就是病,得治很久很久的病啊。”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妈让我跟他当朋友,是因为他学习好,想让我跟他学习……我他妈……我现在才知道,这几年我妈让我带给他的维生素和钙片,其实都是药,你知道他吃了多少瓶吗?维生素药瓶那么大的药瓶,三年……整整三年……”
雨水浸透了发丝、眼睫,在陈思维逐渐混乱的语句中,叶随眨了下眼睛,一滴雨水顺势坠落。
原来如此,所以升上高中后,他才会忽然发现自己和沈砚的交集又多了起来。
走廊上的一次次偶遇
他总是托腮坐在窗边,盯着男生的背影,小声吐槽:“他们清北班老走咱们这栋楼干什么?”;
操场上的无数次擦肩
一高一矮,在恍恍人群中无意对上视线,也是他先轻嗤一声,故作不耐地单手插兜,自以为占了上乘,率先收回视线;
食堂里三番五次地对峙
长而吵闹的排队人群,林子扬在前面唧唧歪歪,眉飞色舞,他身后却经常站着一道沉默的影子,安静、无声、高大,叶随懒得回头,在心里烦躁,怎么又是这人!
所有他以为的巧合,都是生病的沈砚一次次打破惯性,走向他的选择。
“……所以他在哪。”叶随滚了滚喉结,喉咙忽然发痒,声音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陈思维慢半拍地抬头,眼眶充血通红。
叶随说:“我去找他。”
……
天边秋雨一声乍响。
校园掩映在蒙蒙水雾下。
叶随深一步浅一步,撑着伞,走在雨中。
就在不久前,这个伞下还站着另一个人。
比他高一个头的男生沉默无声的挤着他,被骂了便低眉顺眼地,轻声道:“离近一点不好吗?”
“很热欸。”
“那我离远一点。”
“……行了行了,淋雨了又得生病,就这样吧。”
“你怕我生病?”
“你不怕?”
“……怕。”
那时他很恶劣,还在为沈砚的忽远忽近而烦躁,只以为沈砚故意打破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不再在学校装陌生人,因此无所适从,干脆想把沈砚推的远远的,以展示自己的无所谓。
他讨厌沈砚的来去自如。
讨厌沈砚能自然的和他拉近距离,出现在他眼前。
好像那三年都是他一个人难过,困惑,不解。
现在真相大白。
闷雷声裹挟着秋雨,从远方传来,天光暗影,好像在替人问他。
你后悔了吗?
后悔没有多一分细心,少一些傲慢。
后悔没有像当年背着他闯进办公室的沈砚那样,牵住沈砚的手,走出那三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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