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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什麽？你怎麽知道？你不是人吗？你怎麽知道我弟弟活到什麽时候？”

“我是杀戮天使。”沈判亮出自己的真身。

“你是天使...难怪你可以隐藏我的第二性别。”

代容从病床上滚下来，爬到沈判的脚边，看到了他唯一的希望：“既然你是天使，你是有办法救我弟弟的，对吧？”

沈判摇头：“我知道人类的命运轮回，但不能插手。”

“为什麽？”

“季禾不是人，他是人魔。”沈判试图搀起代容：“我的任务是猎杀人魔，不是救人。哪怕是瞿焕，也无法改变。”

“瞿焕？他也是天使？”“他是治愈天使，他能起死回生，但无法改变因果轮回，无法拯救被人魔杀死的人类。”沈判耐心解释道：“只有我可以。只是，哪怕我可以救活代夏，作为代价，你必须死，填补代夏的轮回空缺。”

代容握着沈判的手，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又再度破灭，身体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摔了又摔：“意思是，我和我弟弟只能活一个。”

“对。”沈判：“代夏虽然这辈子会死，但是下辈子他会投一个好的轮回，这是他的命。”

“命？”代容笑得癫狂，谈非羽想要扶起他，却被代容推开，谈非羽很难想象代容是omega。

“到底什麽是命？我弟弟的命，是还未分化就被侵犯，他的命是一辈子都要与癫痫作斗争，他的命是要和我阴阳相隔。”代容跪坐在地板上，哽咽着看向代容：“我弟弟不该有这样的命。”

“人类是有阶级的，哪怕外在的压迫消失，内在的封建依旧存在，用现代的文明包裹着他们的兽性。”

“我不服！凭什麽有钱有势的人会逍遥法外，为什麽他们不死？”

“我可以致他们于死地，但是需要借口。”

“我弟弟的死不是正好给你提供借口了吗？”代容看向沈判：“既然如你所说，我弟弟今天会死，那季禾一定是凶手，他作为人魔杀害人类，你难道不应该制裁他？”

“可是这样也救不会我弟弟。”

代容抹了一把脸，扶着床沿起身：“我和我弟弟一辈子都被当作借口，肆意被祁骏丶季禾玩弄，既然你可以杀了季禾，那我和我弟弟最後做一次借口和理由，让你杀了人魔，然後用我的命换我弟弟的命。”

谈非羽惊讶代容的胆识：“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理智！”

“你确定？”沈判说：“一命换一命很痛苦的。你会毁魄灭魂，再入轮回。”

代容的眼神无比坚定，身上淡蓝色的气息干净而外溢，他看向沈判：“我不在乎我的命，我弟弟是我的一切，我必须要为他讨回公道！”

沈判看到了代容蓝色的气息钻入自己的胸腔。，空无的位置再一次感受到剧烈的伤与痛，谈非羽扶着他：“阿判，怎麽了？”

“谈非羽，代容说完话後，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很悲伤，而且这里疼。”

可是他没有心脏，没有心脏的天使，为什麽会因为代容一个人类的无畏而感到伤感与疼痛呢？

沈判看向眼神坚定的代容：“既然你决定了，那我成全你。”

代容擡眼：“你们杀了季禾前，也要让我先出口恶气！”

代夏被送到了一个黑黑的房间里，他看向季禾，眼神如代容一般正义凛然。这也是季禾最厌恶的眼神，他恨代夏和代容一样倔强，明明是一无所有的平民，却有着比他们还要充盈的灵魂。

“季禾！你这个畜生！你害我，害我哥哥，你还要做什麽？”

季禾亲吻代夏的唇瓣，代夏趁机将季禾的嘴唇咬出血，但是很快，又自己痊愈了。代夏这才发现，季禾不是人。

季禾抚摸代夏的脸，语气是诡异的温柔：“小夏，你别这麽看我，我喜欢你才要得到你。”

“恶心。”

当初的代夏也是这麽回绝的季禾。

季禾狠狠掐代夏的下颌：“我向你表白，你拒绝了我，是因为你爱你哥哥吗？你哥哥一个A级的omega，到底有什麽值得？为什麽你的眼里只有你哥哥，你从来都不看我呢？”

“你真的想要我回答吗？”代夏低沉道：“我为什麽拒绝你？”

季禾眼神低沉。

“还记得祝依吗？那个和你同级的女beta。”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季禾到现在都不敢提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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