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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妩羞得把脸藏到一边去。
周闻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帮岑妩扣好衬衫,拉好她的裙子,转身去开门。
岑妩衣裙缭乱,他身上却完好无损的穿着原来那身马甲,衬衫跟西裤。
岑妩从背後看他直肩紧腰的身影,身上体温忽的又升高了几度,为他热得不行。
肖寄在外面吼得没完了,他大概以为里面的孤男寡女把门反锁了,就是为了彼此相敬如宾的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天而已。
周闻真想出去狠狠踹来得不是时候的肖寄几脚。
其实今天叫岑妩来,周闻并没有想要让欲望磅礴,可是刚才见到她一脸乖软又清冷的站在廊道里等他,就无端得觉得这样的岑妩很撩,是独一份的人间至味,甜得他心尖酥麻麻的痒。
今晚这帮杭城阔少为了跟他套近乎,拼命的要磨灭他身上的尖锐边界感,将好烟好酒,漂亮女人都给他送上了,甚至还在牌局上借主动输钱来给他送钱。
自从回归周家後,渐渐无法将任何人,任何事看对眼的周闻却感到越来越孤单。
其实如今的他很怀念以前在理县的生活,特别是岑妩刚刚来理县上高三,他跟岑妩遇见那一年。
从他在火车站瞄见她第一眼开始,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三年来,周闻闭眼就会想起的甜美。
肖寄如此着急的来找他,岑妩不知道是好的事还是坏的事,但是能听出肖寄很急。
刚才有一瞬,岑妩差点被坏透了的男人彻底带偏。
她亲身发现到周闻还是以前那个周闻,离经叛道得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任何事。
借着今晚烟酒的助兴,神智不太清醒的他差点在这里将还是个处的岑妩给办了。
等周闻走後,一个人独处的岑妩有些庆幸,又有些懊恼肖寄来了。
*
肖寄终于等到周闻开门出来了。
休息室的最里站着岑妩,她在假装看欣赏露台的风景,那里种着香槟玫瑰,佳人娇媚的身影在花丛中显现。
周闻削薄的唇边染有一点血,映得他的冷白面孔更加浮艳。
肖寄很容易就猜出那是被岑妩在跟他接吻的时候给咬的,肖寄不该来打扰他们,但是肖寄估摸着现在楼下的形势并不可以被忽略。
周闻回味般的舔了舔唇角,沉声问:“谁找我?”
“是港城周家的人。他们说……”肖寄把头凑上来,悄声在周闻耳边说了几句。
周闻低头拿手机给岑妩发了条微信。
【我出去一下,等下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要乖。】
港城周家今天派人到杭城来找周闻,带了一个很稀罕的古董小座钟,是周爵爷房间里一直摆放的摆件。
钟的指针停了,周爵爷一直拿它看时间,它坏了,忽然没有看时间的参照物,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很是生气。
知道他喜欢的这只钟已经旧得快要作废,这几年很多拎不清周家形势的人上赶着送他钟,其中寓意是期盼周定海早点死,他们好给他真正的送终。
年过七旬的周爵爷每次都会被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子笃定自己的大限没那麽快来,就算那一天真的来了,这群财狼虎豹也不配继承他的位置。
眼下,谁适合,并且有能力掌管周家,周老爷子心里早有答案。
这群野兽里咆哮得最厉害的人,是周闻的三哥周云钦,在周闻没有回归周家之前,原定的家业继承人是周云钦。
周云钦以前对周定海这个一家之主本来是言听计从的,直到老爷子不辞辛苦的终于把周闻找了回来。
周云钦这才惊觉自己只是一个小丑。
于是周云钦就开始各种舞了。
最近他也给老爷子送钟,还当着衆人送了一只特别大的,两米高,一米宽的奢牌定制落地钟,十分气派昂贵,要人即使把老爷子卧室里的门框下了,也要把这只钟给老爷子擡进卧室里去摆放。
因为这是他周云钦对自己爷爷的一片心意,最好周定海晚上睡觉都被它陪着。
钟送到浅水湾,老爷子被气得拿高尔夫球棍,把住所里那些所有滴滴滴哒哒哒运转的钟全砸得稀巴烂,被周云钦气得一时怒火攻心。
不仅如此,周云钦在这之後还把老爷子最喜欢的那只古董给故意弄坏,摆明了是想气得他归西而去。
现在周定海连夜安排人坐私人飞机带着它到杭城来,找周闻修钟。
因为上一次,他这只珐琅蓝的西洋古董装钟坏了,就是周闻帮他修好的。
周闻懂机械,但凡需要零件组装的东西,他都能让它们乖乖听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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