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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圣女
◎我想嫁人有何错?◎
她的车马在前面行着,他们在後面紧紧跟着,所幸身处街市中,倒是不易跟丢。
“公子,我们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那姑娘是自己要离开的,我们这紧追不舍也没什麽用处...”乔榆真有些不明白,一个乡野村姑能有什麽值得上心的。
“跟上。”她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老老实实待在药堂,居然一路寻到了这里。
如今外面这纷乱的世道,哪是女子能轻易生存的。
前面的车马停在了客栈门口,张喻之掀开车帘看着他们进了内堂,也跟着走了下来。“今夜我们也宿在此处。”
烛火浅淡,透过窗纸依稀能看见两个相偎的身影,他坐在门堂内,视线一直未曾偏移。
姑娘家,一点分寸也无,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他啪嗒一声用力将茶盏放下,内里的茶水晃晃荡荡洒了一桌。
“公子,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有什麽可在意的?跟着天师教说不定是人上赶着求来的。这药草还未筹齐,二房那边还等着呢,若是此事没能办妥,到时候夫人那如何交代?”
“我自由分寸。”张喻之凝视着二楼客房将银子扔给掌柜:“将他们隔壁的房间空出来。”
乔榆看着他家公子失了理智的模样,小声嘀咕你这怎麽瞧也不像是有分寸。
室内,阿圆执着酒壶给他斟了一杯。
“想把我灌醉?”他半靠在椅榻上,姿态慵懒。
“我怎会?圣主神清目明,我若有什麽小心思,哪能逃得过圣主法眼,我就是纯粹想伺候您。”
“伺候人就该有伺候人的样子。”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大半个身子斜靠在他的胸膛。
“该怎麽做你心里明白。”
阿圆挣扎着想坐起,掌心碰上他硬实的身躯:“我哪里明白...”我哪里能明白禽兽的想法!
“既然不明白,来,张嘴,我喂你喝。”
“您喝,我酒量不行...”她拼命的摇着头躲避硬凑过来的酒杯。
“怎麽?是不能喝?还是不敢喝?难不成里面添了什麽辅料?”
“圣主多虑了,小的对您一片赤诚哪敢...哪敢...”
“我看你是敢的很。”他捏住她的下颌,将杯中酒水喂了进去。
一阵阵的眩晕直冲脑门,阿圆赶忙起身想离开,圣主按住她的臂膀笑道:“这麽着急做什麽。,让我看看你下的什麽药。”
“我没下..没有。”
“还在嘴硬,你以为我已经蠢到连杯身的药味都闻不出来了?”
头痛欲裂,阿圆抵着他微微敞开的胸膛轻蹭,缓解自己的不适。
“是你先给我下药,我才会给你下药...你不要说我的腿不受控制跟你...没有关系。”
“在我身边待了几日,学会了以牙还牙了?”
身体里面的幻药开始发作,他的人影从一变成多数。阿圆晃了晃脑袋,想看的清楚些。
圣主看着她在屋内宛如无头苍蝇乱转的模样。眸中一半孤冷,一半浅笑。
扑咚一声,屋内屏风应声倒地,圣主搂住她的腰身带进自己怀中。
隔壁巨大的动静,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张喻之推开门扉便瞧见她正擡腿跨坐在他身上。
“公子,夜间无事,喜欢来别人房间转悠?”圣主将她滑落的衣物整好。
“你放开她。”张喻之手指握紧了剑柄。
随着他的动作,无数天师涌入,眸光冷淡死寂。
“公子恐怕是看错了,不是我不放开她,是她不放开我?”圣主站直身子,只见她像树熊一般稳稳地挂在他的身上。
虽鬓角凌乱,但眸中安宁,确实不似被迫。
阿圆恍惚听到什麽声音,可是听不真切,眼前一片模糊,阴影重重,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这次的药量属实下重了些。
动了动双腿,又开始无法控制,脑中昏涨的厉害,她所幸也不想管了,眼神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撇去她加的幻药不谈,圣主的酒水还真是醇香浓郁着呢。
有轻微的鼾声在屋内响起,圣主轻笑道:“公子还不离开?难道想守在这一夜?”
“想必圣主也瞧的出来,她虽着男装,却是女子,男女共处一室,恐怕有污贵教清名。我那尚有一间空房,可供她安寝。”
“公子多虑了,修行之人夜间只打坐,一张蒲团足矣。”
看着他离开,身旁天师杀意毕现:“竟敢如此玷污圣主,属下去结果了他。”
“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再留他些时日。”
她与他仅一墙之隔,张喻之擡手将手掌贴在石墙上,似有温热,能隐隐传来。
翌日清晨,幻药似乎还在体内有所残留,阿圆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
屋内的蒲团上空空荡荡已没了人影,那只禽兽大早上也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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