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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剌客眼见着,能将几人杀死,可没想到临时多出好几名高手,一时间两方对峙厮杀。
更夫敲响四更,打破了混乱的局面。
眼见着不可能剌杀成功,剌客纷纷打着手语,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水是追踪的一把好手,见着黑衣剌客要逃,连忙追了出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剑兰和剑秀上前将苏婉宁扶住,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受伤啦?”
“不打紧,”苏婉宁摇头,吩咐道:“剑兰,给七雨包扎伤口。”
“我没事,回去再包扎。”七雨衣袍上沾满了鲜血,瞧上去颇为狼狈。
“等回去,血都流干了,不想死得快,就听话。”苏婉宁斥道,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
朝着七雨走去,抽出银针,对着七雨身体上的大xue道剌去。
七雨惊了一下,到底没有动,针落下的瞬间,七雨身上的伤口立马止血。这让他对苏婉宁的态度,又有一丝微妙的转变。
等给七雨施完针,苏婉宁已经精疲力尽,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往一边倒去。
“少夫人……”几人大惊,连忙将她扶住。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几人的心尖上。
“将少夫人扶上马车。”七雨眸色微冷,又道:“剑秀,你带着少夫人先走。”
“别逞强,你带着少夫人先走,我和剑兰留下。”
“是爷,是爷来了。”剑兰眼尖,一眼便瞧见,那马背上的男子,是江淮序,她惊喜地叫道。
剑秀与七雨顺着剑兰的声音瞧去,那马背上的男子,浑身透着的冷冽气势,不是他们家世子爷,是谁?
几人先是一喜,可瞧见这麽大冷的天儿,自家爷身子骨弱,病也没好,还骑马,顿时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爷……”几人惊惧,忍不住叫出声。
江淮序打马停在几人面前,瞧着七雨浑身的血迹,桃花眼中,冷意森森。
“少夫人呢?”他问。
“在马车里。”剑秀回道。
江淮序翻身下马,快速跳上马车,当看到马车里,浑身是血又陷入昏迷的少女时,脸色阴沉可怖。
“回府。”他沉声吩咐道。
几人领命,马车飞奔在大道上。
镇南王府,苏婉宁脸色苍白,伤口已经被三月处理妥当。
江淮序眸色暗沉,一脸严肃,看不出喜怒,可那微微拧起的眉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担忧。
“爷不必担心,少夫人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三月道。
“几时可以醒过来?”
“估计要三个时辰後。”
“好。”江淮序点点头,又道:“三月,去看看七公主。”
“是。”
三月收拾好药箱起身,出门前,见江淮序已经坐在榻前,看着苏婉宁。
她眉头紧蹙,不由道:“爷,您去休息吧!少夫人没那麽快醒。”
“无碍,我守着她,你退下吧!”
“是。”
三月无奈叹气,不敢多话,可江淮序的身子本就弱,病也未全愈。加上晚上吹了寒风。
到天亮时分,头脑发昏,整个人伏在床头睡了下去也不自知。
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府中,他放下全身戒备,睡得很沉很沉……
次日,苏婉宁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江淮序正躺在她的床榻边。
而他那只不符合常人体温的手,散发着滚烫的热气。
苏婉宁看着熟睡中的江淮序,那张俊俏苍白的脸,此时却透着莫名的红色,好看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伸手贴向他额头,却被烫得一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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