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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那麽爱干净啊。”
鹤见深雪马屁道,刚想讲那我先走了,结果佐久早圣臣就一言不发的掏出纸巾递给鹤见深雪。
“啊?哦,谢谢。”
不想表现的太失礼,鹤见深雪小猫洗脸似的擦干手和脸,还挺优雅,他哭过之后眼睛格外的明亮。
佐久早圣臣默默看着他的动作。
“你哭了?”
鹤见深雪不知道佐久早什麽时候来的,但听他的口气不像是询问,应该是看到了,此刻否认只会更加丢人。
“嗯。”他小声的,很乖的回应。
“为什麽?”
鹤见深雪抬起粉红眼睛看了眼这个一米九的大高个,有些悲伤地说道:“……因为自己一己私利就和部长吵架,还被部长讨厌了,这算是什麽排球经理……还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操控。”
佐久早圣臣认真的用纸巾擦干手,随口道:“那你别干了。”
“唉?”
这个情况难道不是安慰我,鼓励我吗?居然开口是——别干了?
鹤见深雪没想到佐久早圣臣会说这种话,一时之间竟然接不上了。
已经很少有人这麽纯粹的,如何刻薄的回复他问题了,鹤见深雪震惊地看着佐久早圣臣。
等等,不对,佐久早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仔细想想,鹤见深雪你真的不想干了吗?青叶城西也是你的心血,你为了做多少事情,才踏上了全国的道路?
难道就此放弃吗?
原来,圣臣的意思是让我考虑清楚。
而且仔细思考——‘那你别干了’四个字,他的重点还有一个‘你’。
凭什麽是我?
和及川彻吵架理论凭什麽就是他退出排球部,把排球部算作孩子的话,他也付出心血了好吗?
哪怕上了官司,他也理应获得抚养权,该滚的人是及川彻。
其次,每天为了及川彻这点破事难过成这样,鹤见深雪你还是鹤见深雪吗?
你的梦想呢,你的人生呢?
还记得那个故事吗?砍柴的人和放牧的人聊天,聊完之后放牧的人的牛马吃饱了,而砍柴的人却一无所获。
而,佐久早就是要提醒他,他是那个砍柴人啊。
每天和及川彻怄气,最后及川彻跑阿根廷打排球了,鹤见深雪连大学都考不上。
——天呐,及川彻竟是如此卑鄙小人,差点上了他的当。
差点变成一个感情脑了。
开什麽玩笑——
我鹤见深雪以后可是要拿诺贝尔文学奖的人啊。
想到这里鹤见深雪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再度怀着感恩的心看向反而佐久早圣臣。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谢谢圣臣你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鹤见深雪朝着佐久早圣臣猛猛鞠了一躬。
佐久早圣臣:“……??”
鹤见深雪怀着励志的心情,大步流星的走出洗手间,出门看见饭纲掌,元气满满地给他打招呼。
饭纲掌一脸懵,走进盥洗室。
“他怎麽了?”
佐久早仍然呆滞地站在原地。
“好像说是当青叶城西的经理很失败,还哭了。”他回道。
“啊?什麽?”
饭纲掌惊讶,下意识回头看向鹤见深雪离开的背影,但又觉得刚才鹤见深雪不像难过的样子,“你给他说什麽了?”
饭纲掌有些惊喜,没想到佐久早竟然这麽会安慰人,顿时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我叫他别干了。”
饭纲掌:“……?”
*
鹤见深雪一脚踹开宿舍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大家似乎在推攘及川彻,催促及川彻去干什麽。
在看到鹤见深雪的一瞬间,催促及川彻去做的事情,瞬间没有了意义。
鹤见深雪不屑地看了眼及川彻,就随便回到了自己床铺倒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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