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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但我终究成为了…那个逃出奥梅拉斯的人。】
【黄金固然可贵,但若你使用的黄金,乃是以人的血肉所化,使用它的时候,不觉得良心受到了谴责吗?】
【要如何才能让我接受,我如今现有的幸福,全都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之上?】
虎对他们说:“不要想着让这些人重新成为人。”
“不然,你们会後悔的。”
——它是在以己度人。毕竟,在它的经历中,唯一能让“吸血鬼”恢复神智的方法,是让那位领主的女儿,分出自己的血,喂食那些已被转化的人。
“我会偿还我父亲的罪。”虎记忆中的她,始终是高贵优雅的,与她如今的模样,天差地别。
——那个小镇是幸福的地方。就像童话一样,“所有人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没有贫穷与犯罪,也没有疾病与灾殃。虎是马戏团的一只虎,每逢节庆日,都要通宵达旦地工作。每个人都走上街头,狂欢庆祝。记忆中最幸福的模样,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就在这小镇某幢华美的公共建筑下方,有一个紧锁的房间。那房间里没有阳光,家具简陋,只有床的旁边,放着一个血缸。每天每天,每夜每夜,厚重的木门就被推开,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就会走进房间,给她放血。血液或被制成饮料,或被滴在水中,是居民们每天必喝的东西。
变成吸血鬼的他们,只有饮下她的血,才能恢复理智,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虎看过一次那个女孩。然後它染上了边喝水边呕吐的病症。
“我会偿还我父亲的罪。”她说。他的父亲是一只吸血鬼,把变异的诅咒散播到整个小镇,然後蜗居在他的贵族小家里。她是家族的背叛者。所以,她放弃了生命中其他任何东西,仿佛她的存在意义,就是敞开身体给衆人取血。她的面色常年苍白,手臂上伤痕累累,头发因为常年不洗已经板结,浑身散发着血气的臭味。但是取血从未停止,仿佛永无止境。为她取血的人的手常有颤抖,提起她的人马上就会转移话题,但取血从未停止。
他们都知道她的存在——小镇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到这里来看过她,另外一些人只是知道而已。所有人都清楚一点:他们的幸福,他们城市的华美,他们友情的温馨,他们子女的健康,他们学者的智慧,他们工匠的技艺,甚至于他们庄稼的好收成和宜人的气候——全都仰赖于她如今的境遇。只要她被解救出来站在阳光下,只要她不再为全镇人放血,这个小镇的所有人都会重新成为可悲的怪物,它的所有繁荣美好和欢愉都会在瞬间化为齑粉。选择非常简单。以一个人的遭遇换取所有人的幸福,以一个人的生命换取所有人的生命——他们说,这是幸福的必要条件,没有一种幸福,不是以他人的不幸为前提的。
但是虎逃跑了。
它无法接受自己也是残害那女孩的帮凶,无法接受它喝的水里放着那女孩的血。它走出了这座鬼城,拼命压抑咬人的冲动,只想着越走越远丶越走越远才好——他来到这里,疲劳和本能压垮了他的意志,让他在混乱之中咬了一个人。之後的所有事情,一个接着一个,都加重了它的绝望,让它只想以死赎罪,一了百了。
“你不想做恶人,就不做恶人,在哪里待着都行!”陆昭想到一路所见的惨状,就目眦欲裂,恨不得再手刃它几百次:“为什麽要把灾祸带到这里来,害了这麽多人,还觉得自己冰清玉洁?!”
虎在枪下不言不语,它是绝望的。
“但是,为什麽会这样?”中岛敦感觉自己被各种复杂的观念所缠绕:“你只是不想成为帮凶而已……你是无心的啊!”
“并不是这样。”反驳他的,是虎:“言语无法消解行为,正如辩解无法掩盖罪行。无论如何,杀孽已经造下。所以殿下为我刻下戒令,让我为人坐骑,受人驱使。你,也是我赎罪的一环。”
虎知道他要问什麽,叹了口气,径自往下说:“其实以前,有人和你问过同样的问题……殿下终究,减轻了我造成的杀孽。”
它对钟离说:“殿下,其实祂…它最後,是非常後悔的。”
……
“虎傀之罪昭然若揭,非内情可以撼动。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救这些地方的人。”钟离说:“我方才和河伯讨论神力的赠予之法,我想,可以让我放血,把神力注入这片土地。以神力,解除吸血鬼的诅咒,恢复人们的神智。”
衆人称好。只有虎凄怆地说:“为什麽呢?为什麽您也要这样做?为什麽您也要让他们喝下您的血,让他们也成为帮凶?这样做,难道不是不道德的吗?”
——最开始的那个女孩忘记了她取血的初衷。长年累月的伤痛和热气的流逝已经让她忘了什麽是真正的恨,惩论爱。从很早以前,小镇上的人取血就不会询问她的意愿了。她生活在痛苦之中太久太久,已经麻木。大家需要她活着,需要她的血——但她“本身”活着或死去,又有什麽关系呢?
钟离耳边的铃铛叮叮当当几声,附和的对象却是虎:“就是就是!他们给你修庙,几个月没见到实在的好处,就任由神庙荒废!你何必救他们?!”
钟离便回答老虎,也回答铃铛:“我不知道我如今的做法是否正确,但如今的他们正蒙受着苦难,而我恰好有救他们的方法。坐视他们这样死去,我做不到。而我…我不一样。只是舍出血液,并不会让我就此绝望,或是萎靡。”
“而你所说的,道德与否的问题——或许他们在饮了血丶恢复神智以後,也会有如你这样的存在,想要离开村庄,质问这种行为道德与否吧。只要让他们不为害他人,这样的思考未必就是错误——但是,他们的思考,也要等到饮下血液丶恢复神智以後,才能进行。”
“你纠结对错,或许因此忘记了横亘在面前的生死,但他们在乎。”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乎。”
……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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