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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垦绿(第1页)

荒山垦绿

春日是偷溜进来的。

檐下冰棱滴答几日,国公府庭院中石砖缝里便冒出了细草芯子,嫩黄得晃眼。

安国公府的车马行在通向云州的山道上。

两匹拉车的健马喷着白气,蹄铁叩击着解冻後尚未干透的湿泥路。

庭燎独自坐在车里,隔着小窗纱,望着外头缓慢移动的山景。

父亲行事利落。

除夕刚过,人月两圆的家宴气息尚未散尽,去云州别业的车驾便已备妥。

无人再提梁王府,更无半点舅母罗夫人的声息。

府里似乎有默契,像翻过了一张写满喧嚣的纸,只留下一片沉静平和的留白。

母亲来送别,只细细叮嘱了些起居琐事,目光清和,映着庭燎洗净铅华後的澄澈面容。

三哥苏珩跳上跳下,往她车里塞了一大包南食点心和话本子解闷,嘴里嚷着:“九妹妹你安心去!花开了记得叫人送回来!”

颠簸几日,别业终于在望。

云州别业靠山临水,不甚豪华,胜在清幽开阔。南山坡就在别业後,一片向阳的缓坡。

去岁冬霜雪薄,坡地上土色深褐,间或露出些去年荒草的枯梗。

春日暖阳晒融了坡顶最後一点残雪,露出松软的泥土。

庭燎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她蹲在坡地上,用手心直接扒开冻土。

泥土冰冷湿润,带着冬去春来的气息。

不远处,老管事带着两个壮实憨厚的家丁在挖沟,木耙翻土的声响一下一下,沉闷而踏实。

她把从府里带来的小半包野菊花籽倒出来,细碎的金色颗粒躺在她掌心。

又拿出那个磨旧的烟青荷包——束口的绳子打了死结,里面是空的。

玉屑与花籽都留在了国公府。

指尖拈起几颗花籽,对准脚前松好的泥土,轻轻一撒。

花籽落下,立刻被翻起的微润土屑盖上,消失不见。

“九娘子要种啥?这坡地肥力薄,得挑好活的……”一个家丁边埋头挖着浅浅排水沟,边扯着嗓子问。

“野菊花。”

庭燎答,目光仍流连在脚下覆上新土的微凸小包上,“听说它,心气儿足。”

家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用力一耙下去。

日子便在这简单重复的劳作中飞快翻过。

晨起去山坡,蹲在地头看那些细草芽一点点顶破土皮;晌午日头大了,便寻一株老榆树下坐坐,看云卷云舒;或者带上女红篮子做会儿针线,看看书。

山风带着泥土和草叶的清气,吹在脸上,拂去身上一点一滴属于国公府深闺的拘谨。

腕力在翻土挑水中渐强,臂弯被篮子压出了红痕,心里却一日比一日敞亮。

掌心的薄茧便是在那时悄悄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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