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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的边缘砸开一道浅浅的豁口。
许扶桑想反抗,却被人提前按死在膝头。
那人语声森然:“许扶桑,麻烦你搞清楚——”
实打实的力度仍是死死往伤痕累累的臀面上砸。
皮肤受不住这重惩,瘀紫的皮肉之间,一道道血痕浮出。
“——我才是Dom,在场景之内,别用这种语气命令我。”
许扶桑疼到有些发颤。
像是被逼着割据城池的战败国,地界被一寸一寸倾轧,权力被一点一点收缴。
他只能立在方寸之地上,祈求某人的垂怜。
来自现实的责任、束缚、桎梏。
都去他大爷的。
此时我只用缩在这个场景里,做个只听命于一人的Sub。
让他成为我此刻的全部。
抛却现实的条条框框,为了逃避、为了休息。
自愿接纳某个人的规矩与引导、惩戒与奖励,为了感受联结、为了找寻欢愉、为了心灵的宁静与踏实。
许扶桑真的开始哭。
先前,不管是惩戒训练还是在圈子里,哪有人敢在他身上用这种打法。
他胡乱地认着错,头一次对身后的数目失去了判断。
结束时,许扶桑顶着狰狞的臀面,细小的血口错落在本就瘀紫肿胀的两团肉上,看着十分可怜。
苏云卿找了药箱出来替人处理伤口,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日常下狠手的次数并不少。
许扶桑忽然想起,陆时安当初随口说了一句对“惊蛰”的印象:
“我之前约过一个Sub,他说他们Sub之间对‘惊蛰’的评价是:活阎王。”
他当时还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觉得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人吓住。
结果……
许扶桑苦笑。
苏云卿处理完伤口,取了药准备给他擦点。
许扶桑下意识张口:“我不涂药——”
他身后的人黑了脸色,手指轻点了点人腰,一字一句:“你再说一次。?”
许扶桑下意识一颤,本想着一切都结束了,他没必要再怕他。
可喉中干涩,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口。
“还嫌不够疼的话,我给许队再来200下??”
那人的话绝对称不上客气,带着下一秒就要戒尺上身的重大恶意。
许扶桑有些委屈,本就被折腾了一晚上,他觉得自己已经步步退让、事事顺从,哪知还是要被人寸寸紧逼。
他本就刚哭完,此时一张口还带着缕哭腔:“……你能不能别凶我了。”
苏云卿愣了一下,那些凶狠顷刻间收敛得无声无息。
他扬手摸了摸许扶桑的脑袋,温声劝着:“不上药你接下来几天根本动不了,别任性,好不好?”
许扶桑没答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进被褥。
苏云卿把这当做默许,抚着人脊背,笑道:“乖。”
活阎王。
某颗半埋在床里的脑袋这样暗自吐槽着。
————
①罚单分两类,一类会额定具体工具和数量,以成年男性Alpha全力一击的平均力度为准(面对Omega时则酌情减轻力度);另一类则是额定伤势情况,以罗马数字I-X区分伤势等级,工具、力度、惩戒时长由惩戒师自行决定,自由度较大。
此处的Ⅲ级罚单则为第二类罚单的第3个等级。
惩戒所制度的设定和架构将会在另一个脑洞里细致展开,本文仅会在需要的时候略有涉及。
②许扶桑,中央星最高惩戒所惩戒师,第3分队队长。所以这里会有“许队”的称呼。
业务范围和权责在本文中并不是重要设定,需要时会再进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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