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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珀站在原地,喉咙发紧得像被什麽堵住。他看着陈凌听完对面女人的话後,礼貌性地笑了笑,那笑容和高中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如出一辙——客气,却带着点疏离的拘谨。
女人拿出手机似乎在加联系方式,陈凌微微前倾身体,阳光落在他浅蓝衬衫的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浅疤。林珀的心跳漏了半拍——那是高二运动会前,陈凌替他捡掉在跑道上的钢笔时,被碎石子划破的,当时流的血染红了半支笔杆。
就在这时,陈凌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吧台,和林珀撞了个正着。
时间像被按下暂停键。
陈凌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叉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但那错愕只持续了半秒,他便迅速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对面的女人,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怎麽变,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
林珀的後背瞬间沁出冷汗。他转身快步走出甜品店,文件袋的棱角硌着掌心,留下几道红痕。站在商场中庭的玻璃穹顶下,看着来往的人群,突然觉得很荒谬——他甚至不知道陈凌当年为什麽突然消失,如今重逢,对方却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客户会议开得一团糟。林珀盯着PPT上的数据,脑子里反复回放的却是陈凌移开视线时,耳根悄悄泛起的红。那抹红色太熟悉了,高中时陈凌递给他画稿被同学起哄,或是两人在巷口分享一袋橘子糖被阿婆撞见时,他的耳根都会这样红,像被夕阳吻过的云。
散会後,林珀鬼使神差地又绕回那家甜品店。靠窗的座位空了,桌上的蛋糕还剩小半块,叉子斜插在奶油里,像只折断的翅膀。穿粉色围裙的店员正在收拾,林珀走过去,看到桌布上沾着点抹茶粉,形状像颗没画完的星星。
“刚才坐在这里的先生,是店里的人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是我们老板呀,”店员笑着擦桌子,“陈老师每天下午都会来坐会儿,今天好像是……在见朋友?”
老板。
林珀的心脏像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下。他走到展示柜前,看到块薄荷慕斯上插着小旗子,画着两只并排的猫,尾巴缠在一起,像高中课本里夹着的那张糖纸——当年陈凌说,这是他们俩。
“这个还有吗?”他指着那块慕斯。
“最後一块啦,”店员打包时说,“陈老师特意留的,说等会儿过来拿。”
林珀的指尖在包装纸上划了道痕。付完钱走出店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商场光洁的地砖上,像条没尽头的路。他没走,靠在柱子上,看着甜品店的玻璃门,心里乱糟糟的——陈凌为什麽会在北京?为什麽开了家叫“薄荷糖”的店?为什麽假装不认识他?
半小时後,陈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穿衬衫,换了件白色T恤,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那道疤更清晰了。他径直走向展示柜,店员说“刚才有人把最後一块薄荷慕斯买走了”,陈凌的脚步顿了顿,擡头时,目光再次和林珀撞在一起。
这次他没躲开,只是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像在思考什麽。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八年光阴像层薄纱,被风一吹就透了,露出底下那个总爱咳嗽丶会在画稿背面写秘密的少年。
林珀举起手里的薄荷慕斯,看到陈凌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你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陈凌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也没过来。两人隔着几排桌椅对视,空气里飘着奶油和薄荷的甜香,像段被拉长的沉默,在八年的时光里轻轻晃。
远处的地铁进站提示音响起,林珀突然想起高二那年,陈凌在操场边对他说“等高考结束,我们去看秋天的海”。当时的风也是这样暖,蝉鸣也是这样吵,只是那时的少年不会想到,这场约定会被岁月冲散,连重逢都来得这样措手不及,带着满心的疑问和不敢触碰的距离。
陈凌终于动了动,往他这边走了两步,停在安全距离外。“谢谢。”他的声音比记忆里低了些,带着点陌生的客气,“我转你钱。”
“不用。”林珀把慕斯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触电似的缩回,“就当……谢你高中时借我的物理笔记。”
陈凌接过盒子的手在抖,包装纸上的猫尾巴被他捏得变了形。“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白色T恤的衣角在风里晃,像只仓促飞走的蝶。
林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手里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凉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空空的,什麽都没有——没有当年陈凌塞给他的橘子糖,没有那本画满大海的速写本,更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
晚高峰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林珀摸出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张模糊的照片:高三拍毕业照那天,他偷偷拍的陈凌。少年站在桂花树下,手里攥着支蓝色钢笔,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
他不知道陈凌当年为什麽突然消失,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麽,甚至不知道那家叫“薄荷糖”的甜品店,是不是和当年那个总爱含薄荷糖的少年有关。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像八年前那样,眼睁睁看着对方从生命里溜走。
手机备忘录里,新添了一行字:明天再去买块薄荷慕斯。
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把夜空染成片温柔的橘,像高中时陈凌画过的那些落日。林珀看着那行字,突然笑了笑——有些答案需要慢慢等,有些重逢需要慢慢靠近,就像当年在海边埋下的玻璃瓶,总要经得住潮起潮落,才能看清里面写了什麽。
第二天下午,林珀特意避开了昨天的时间点,三点刚过就走进了商场。甜品店的风铃叮当作响时,陈凌正在吧台後低头写着什麽,侧脸被午後的阳光镀上一层软边,钢笔在指间转动的弧度,和高中时解出物理难题後如出一辙。
“要杯冰美式。”林珀的声音在空荡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凌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擡头时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熟悉的眼睛。他迅速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吧台上的咖啡机上:“稍等。”
林珀没选靠窗的位置,挑了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这样能清楚地看到陈凌的动作。他正在写的是张便签,字迹清隽,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薄荷叶子,和当年在画稿角落的签名风格一模一样。
“昨天的慕斯……”林珀故意开口,眼角的馀光瞥见陈凌捏着钢笔的手指紧了紧,“味道不错。”
“谢谢。”陈凌的声音很淡,往咖啡机里填着豆子,“是招牌款。”
“薄荷味很重,”林珀盯着他手腕上的疤,“像高中时你总吃的那种糖。”
陈凌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咖啡豆撒了两颗在吧台上,他弯腰去捡时,林珀看到他後颈的头发里藏着点白,像落了片没化的雪。“可能吧。”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听不出情绪。
穿粉色围裙的店员抱着一摞盘子从後厨出来,看到林珀时眼睛一亮:“先生又来了!今天试试青提卷吗?陈老师早上刚做的,减了糖,不腻。”
“好啊。”林珀没看菜单,目光始终没离开陈凌。
陈凌把冰美式推过来,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淌,在吧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报完价就转身去拿蛋糕,围裙的带子在身後晃了晃,像条没系紧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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