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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珀摇摇头。胸口的引流管硌得慌,喉咙也干得发疼,根本咽不下东西。“您吃吧,”他说,“我还不饿。”
陈凌妈妈没再劝,自己盛了碗粥,小口喝着。观察室里很静,只有吊扇转动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仪器嗡鸣。林珀看着她喝粥的样子,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突然想起八年前,她也是这样,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陈凌化疗结束,只是那时的她,比现在年轻些,眼里的希望也更足些。
“供体那边……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陈凌妈妈突然放下碗,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林珀的心猛地一紧,握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应该快了吧,”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医生说配型全相合的供体不好找,找到了肯定会尽快安排。”
“也是,”陈凌妈妈叹了口气,“能找到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不能太贪心。”她拿起勺子,又喝了口粥,却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眼神里带着点茫然。
林珀闭上眼睛,骨头缝里的酸痛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陈凌妈妈迟早会发现真相,但他现在还不能说。陈凌的手术还没结束,他不能让她分心,不能让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希望,因为担忧他而动摇。
下午三点,陈凌的手术室红灯灭了。
林珀是被走廊里的脚步声惊醒的。他猛地坐起来,胸口的引流管被扯得生疼,却顾不上疼,扒着窗户往外看——医生正推着陈凌往重症监护室走,白色的被单盖到下巴,脸上戴着呼吸罩,看不清表情。
“手术很顺利。”主治医生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带着疲惫的笑意,“造血干细胞已经输进去了,接下来就看排斥反应了。”
陈凌妈妈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跟着推车走,脚步有些踉跄。林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心里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落在枕头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护士进来查房时,看到林珀在哭,吓了一跳。“是不是疼得厉害?”她拿起镇痛泵,“需要加剂量吗?”
林珀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不用,就是有点累。”
护士替他检查了引流管,又测了血压:“恢复得不错,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她整理输液管时,无意间说,“你和患者真是有缘,全相合的配型太难得了,家属刚才还在说,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供体。”
林珀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接话,只是把脸转向窗外。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块被切割的宝石。他想起陈凌无名指上的银戒,内侧刻着的“珀”字被磨得发亮,像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傍晚,陈凌妈妈来告诉他,陈凌已经醒了,意识还不太清楚,但能眨眼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说明干细胞在起作用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眼睛亮得像星星,“等他再好点,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到时候咱们就能天天陪着他了。”
林珀点点头,看着她激动得发红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有些真相,晚点说也没关系,只要陈凌能好起来,只要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这点疼,这点瞒,又算得了什麽。
晚上的观察室很静,只有隔壁床的老人偶尔咳嗽两声。林珀睡不着,骨头缝里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祟,像根没拔干净的刺。他想起陈凌,不知道他现在疼不疼,不知道呼吸罩会不会让他觉得闷,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想自己。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下,是条短信,来自移植科医生:“患者目前生命体征平稳,未见明显排斥反应,继续观察。”
林珀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平稳”两个字,像在触摸一个易碎的梦。他回了个“谢谢”,然後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能感觉到它的温度,像陈凌的手曾在他掌心留下的暖。
後半夜,林珀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甜品店,陈凌站在吧台後做慕斯,薄荷的清香漫在空气里,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发梢,发间的白霜像撒了点糖霜。林珀走过去,从背後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能闻到他发间的薄荷香。
“你来了。”陈凌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嗯,我来了。”林珀说。
“慕斯做好了,”陈凌转过身,手里端着块薄荷慕斯,上面插着小旗子,画着两只并排的猫,“尝尝?”
林珀伸手去接,却怎麽也够不着。陈凌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後融进一片白茫茫的光里,只留下薄荷的清香,在梦里漫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林珀被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房在陈凌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楼下,隔着两层楼的距离,却像隔着两个世界。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说什麽悄悄话。
陈凌妈妈来看他时,带来了从家里炖的鸡汤。“你得多补补,”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看你脸色白的,肯定是这几天累坏了。”
林珀笑了笑,接过汤碗。鸡汤的香气漫开来,带着点姜的暖。他小口喝着,感觉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里,骨头缝里的酸痛也轻了些。
“小凌今天情况也挺好,”陈凌妈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着,“护士说他能喝点水了,还眨眼睛回应呢。医生说再观察几天,要是没问题,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林珀点点头,喝着汤,听着她说话。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白发上,像撒了层金粉。他知道,等陈凌转到普通病房,等他能说话,能笑,他就把真相说出来,告诉他们,那个“幸运的供体”,其实一直就在身边。
下午,小雅带着店里的薄荷来看他。十几个花盆摆在窗台上,绿油油的一片,把病房装点得像个小花园。“林先生,您看这些薄荷长得多好,”小雅指着一盆刚抽出新芽的,“这盆是陈老师最喜欢的品种,说味道最正。”
林珀看着那盆薄荷,叶子嫩得像透明的绿。他想起陈凌在店里给薄荷浇水的样子,手指轻轻碰着叶子,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什麽稀世珍宝。“等陈老师好了,”林珀说,“让他亲自来浇。”
“肯定的,”小雅笑着说,“陈老师还等着教您做薄荷慕斯呢,我们都记着呢。”
林珀笑了,心里像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的。他知道,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做——一起给薄荷浇水,一起做慕斯,一起去海边,一起把没画完的海画完。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病房染上了层温柔的橘。林珀坐在窗边,看着窗台上的薄荷,看着远处的楼群渐渐被暮色笼罩,心里很平静。手术的疼痛还在,隐瞒的愧疚也在,但更多的是希望,像窗台上的薄荷一样,在阳光里慢慢生长。
他拿出手机,翻到陈凌的照片。那是在甜品店拍的,陈凌站在吧台後,手里拿着裱花袋,阳光落在他侧脸,右眼尾的痣像颗小红豆。林珀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人,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海边。”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自己的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他知道,路还很长,考验还很多,但只要他们还在彼此身边,只要那盆薄荷还在生长,就一定能等到花开,等到海来,等到所有的等待,都有一个温柔的结局。
窗外的霞光越来越淡,最後融进夜色里。病房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薄荷的叶子上,像层薄薄的糖霜。林珀靠在床头,听着远处传来的监护仪声音,像在听一首关于希望的歌,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黎明的方向,一点点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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