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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2页）

“布防图应该就在里面。”牧危的指尖在锁上轻敲，五阶权限的能量让锁身微微震动，却没能打开，“这锁被升级过，加入了清道夫的‘鸦语密码’，需要特定的声波才能触发。”

周扬突然想起什麽，从背包里拿出《星月夜》：“牧危，你看这个。”画册的夹层里藏着张音乐会门票，日期是三年前，正是清道夫首领公开露面的那天，“我查过，那个保管者不仅喜欢梵高，还爱听巴赫的《乌鸦衆赞歌》——门票背面有他亲笔写的‘终章用了降B调’。”

牧危眼睛一亮：“把画册打开到《星月夜》那页，举起来对着摄像头。”

周扬依言照做，果然，合金门上方的摄像头转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走廊里突然响起巴赫的乐曲，旋律庄严而诡异，那些画像的眼睛似乎都在跟着转动，看得人头皮发麻——那是画框里藏着的微型投影仪在作祟。

“守卫被引开了，我们只有五分钟。”牧危迅速破解基因锁，指尖在面板上翻飞，五阶权限让部分密码自动填充，可最後几位数字却始终不对。

“不对，还是不对！”牧危的额头渗出冷汗，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乐曲的音量却越来越大，像在催促着什麽。

就在这时，身後突然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

周扬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清道夫制服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银色的乌鸦面具，手里的枪对准了他们。

“谁让你们来的？”男人的声音沙哑，枪口却很稳。

牧危将周扬护在身後，突然想起了什麽，慢慢举起双手，试探着说到：“候鸟北归。”

三人都没注意，此时牧危领口暖黄色光点正在跳跃着，牧危一方面在赌，赌对方是回声鸟的内应，同时手指已扣在脉冲枪的保险上——只要对方有异动，他能在0.3秒内开火。

男人的枪突然顿了顿，面具後的呼吸声明显急促起来。过了几秒，他突然将一个芯片扔过来：“用这个，能绕过最後一道密码。”

“你是……”牧危接住芯片，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赌对了。

“接应你们的人。”男人说着，突然擡手对着自己的肩膀开了一枪，鲜血瞬间染红了制服，“快走，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他按下墙上的警报器，刺耳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从通风管道走，那里有暗道能通到外面——管道口有我做的荧光标记。”

牧危没再犹豫，将芯片插入基因锁。合金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电脑屏幕上，“鸦巢”布防图正在闪烁。他迅速拷贝数据，拉着周扬钻进通风管道时，身後传来男人的吼声：“抓住他们！别让布防图泄露！”

暗道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的警笛声。周扬紧紧攥着《星月夜》，画册的边角硌得手心生疼，却让他觉得无比踏实——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发现推动了全局。

“任务完成了？”他喘着气问。

“完成了。”牧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领口的光点又多了两颗，淡红和墨绿，在黑暗中像三颗小小的星辰，“而且，我们有意外收获。”

他调出通讯器中任务面板，上面的字迹闪闪发光：

【五阶连携任务完成！】

【周扬：0阶破局者→2阶破局者（连跳两级）】

【觉醒成长级辅助异能：催化（可强化队友异能，强化程度与自身阶位挂鈎）】

【亲密度更新：周扬（微光）63；镜渊（赵磊）52→61】

周扬看着自己的异能介绍，突然笑了，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星月夜》上，晕开了小小的一片水渍。

通风管道外，天色已经蒙蒙亮。牧危看着领口新增的光点，心里明白，那是属于同伴的力量，正在他身上慢慢融合，像无数条溪流汇聚成江海。

“走吧，该回去了。”牧危拍了拍周扬的肩膀，“有人该等急了。”

周扬点点头，跟着他往出口走。晨光透过管道的缝隙照进来，在他们脚下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路的星星。

他想起自己写在画册上的话“别怕黑，星星会亮”，此刻终于明白，有些星星，其实一直都在，只是需要有人一起，才能照亮整个夜空。

而清道夫分部的走廊里，男人靠在墙上，看着监控里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按下通讯器，声音里带着释然：“任务完成，候鸟已安全离巢。”

远处的天际，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照亮了城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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