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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第2页）

邬雪把包装袋提出来，左手托着下面，小拇指和无名指夹住盒子，将包装袋褪下去，透明盒子里果然是孙尚香末日机甲。

他托着透明盒子静静看着，在他自己都不在意的时候，有人替他记着。

邬雪从小到大没过过一次生日，更没有拥有过生日蛋糕。最开始是没有这种概念，等再大一点见堂弟有生日蛋糕的时候他向爷求过一次，但是被拒绝了。

被拒绝的理由他到现在都记得。

爷不止一个儿子，自然也就不止他一个孙子孙女。

他从小就算不上听话的小孩，当时还不算大，跟在爷後面闹了，也快哭了，爷带着去买了一个一块钱的绿豆糕，没哄好。一路呕着气回了家。

从那以後他总会刻意地不去想过生日这件事，到现在变成了真的不在意。

对面没有声音，黎郁也没有打扰。

许久，邬雪才从臂弯里擡起头，将透明盒子举在灯光下，高透亚克力外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上面反射着他的模样。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靳流星发过去，又拿出口袋里另外两份礼物看，U盘还有……内芯是五彩颜色的铅笔？

“U……盘里面是什麽？”他带着点鼻音。

“动漫人物绘画解析，还有软件课程。”黎郁回。

“什麽……课程？”邬雪放轻声音问。

“ps丶csp丶maya什麽都有，比较杂。”

黎郁说的三个软件里，邬雪只了解过一个，还是只限于听说过名字和用途的了解。

“那U盘我怎麽用。”

黎郁顿住，他忘想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蓝牙耳机里发出声音：“你不是计算机专业吗，学校机房可以用。”

邬雪右手腕垂在膝盖以下，想了想，开口：“电脑软件不是需要花钱买的吗？”

黎郁：“……”

他有点了无生气开口：“那还有动画人物解析。”

邬雪忍不住唇角勾起，看向墙壁一侧，右手食指在膝盖上点了一下。他平常放松时候喜欢临摹一些图，或者跟着教程画复杂成图，这种时候被美术老师看见就会被说。

“嗯。”他侧头看着瓷砖上自己的倒影：“我有空就练。”

黎郁搜集丶买课之前去了解过很多，但此刻还是感觉有点偏离了，试探问：“这些没用？”

邬雪背靠门伸直腰，蹲着左右活动活动脚，故作语气懒散：“有用！怎麽没用。我现在学基础美术就是为以後画图做准备的，你收集好我就不用再找了。”

黎郁松了一口气，垂眼：“嗯。”

邬雪用力抓摁着膝盖，松开，再抓紧，再松开，反复好几次，嘴唇张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吐出话语。

剩下两相顾无言。

时间随着滴答在通水管道里的声音向直线上右平移，“那……”剩下两个字黎郁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动静。

“别说话。”邬雪站起来伸手把水房灯关了，开关“啪嗒”一声，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他把门缓缓拉开一条缝，蹲下往外看去。

楼道隔壁画室外面站了很多老师，手里拿的是万恶的金属探测仪。

他关上门，背过身靠住，“我靠……”

“怎麽了？”察觉到那边不对，黎郁同样用气声问。

嗓音冷淡低沉，邬雪脑袋耳朵皆是一麻，唇张开了三秒才发出声音：“老师们来画室查手机，我把灯关了。”

“哦。”黎郁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有人找上门打架，但随即心又立刻提起来，在座椅里直起身：“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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