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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他收到两盒珠翠金珰,披衣奔至外殿,新补的太监和宫女们果又不见了踪影。
方嬷嬷叹气,“陛下必有他的打算……总该有的,若没有……唉。姚娘娘……”
这些人到了傅润手底下那些大太监手中会遭遇什麽?
傅润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越来越好奇傅润的过去,可宫里无人说得清从前的二殿下喜欢什麽丶不喜欢什麽。
傅润醉酒丶隔着宫门发牢骚的时候,他一面觉得可怜,一面觉得可恨,近来又觉得可爱——
……
木轮外沿的铜钉压过砖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车内黄帐红绸四垂,檀香缭绕。
傅润绷直腰背坐在左侧软垫最外沿,不时推窗透气,哑声道:“你怎愿涂女人的胭脂?荒唐!”
赵彗之眸色幽深,尝试轻握傅润搁在膝盖上的右手,“……那麽哥哥呢。”
“嗯?”傅润眼前闪过烟雨扑朔的画面。
“哥哥喜欢麽?”
一直仰望的人如今被少年从上至下地俯视,纠缠的呼吸无关敬慕疑恨,只有滴水成流的妄念。
傅润鬼迷心窍,愣愣地看着自己伸手碰触赵彗之的嘴唇。
赵彗之颇感意外,旋即无声地笑了一下,“傅哥。”
仁宗有七个儿子,文宗有九个儿子,傅家人太多了,喊傅润哥哥的人尤其多得数不清。
可哪有这样喊的。
谁准他——
傅润的魂魄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趴在青年耳边大骂“色令智昏”,结果率先洇染绯红色。
修剪圆整的指尖蹭到一点温热湿润,惊慌失措,奈何挣脱不得,被霸道地握紧了又吻又咬。
白皙的指节蜷曲着扯拽桑黄色霞帔上冰凉的金珠,逐渐无力丶下滑,慢慢松开。
宫车颠簸摇晃,宽阔又逼仄,明亮又昏暗。
殷红的胭脂着了火,烧得傅润面若桃李丶心热神燥,闭目睁眼都是一个湿漉漉的“色”字。
……
赵彗之倏地闷哼一声。
傅润跌跌撞撞站起来,恼怒得将失去理智,指着某处想想又臊得慌,骂人时险些咬着舌头:
“你丶你,你怎麽敢——”
他吐字很是费力,不免吞咽过多的唾液,被亲得极敏感的口腔霎时把胭脂的滋味尝了个遍。
醋丶青蔬丶樱桃,以及成色最佳的胡燕脂子。
傅润第一次“躬行”品尝燕京御贡胭脂的所有成分,长睫颤瑟,满脑子都是杀人灭口的念头。
他要杀了赵彗之。
居然敢丶居然敢——
“陛下,将到天坛了。”小查子在车外恭顺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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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醒园录》有记载,桂花糕十斤糖二斤粉(太甜了吧这也)。
普通胭脂好像不用樱桃,但我想加了樱桃可能“好吃”点,再苦不能苦陛下,是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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