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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傅润拈了拈湿润的指腹。
他忽然生出赦免赵彗之的念头。
不然就……算了吧。
虽然身为天子,被一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这样那样地弄了一夜是极大的羞辱。
不可饶恕。
那日清晨他满殿寻第二只木盒时恨不得生啖赵彗之的血,再剁了那根东西喂狗。
即便宽恕,理当打赵彗之九十七下板子——不,他才不饶他。
是九十八——该是一百下——列祖列宗在上,他究竟为什麽舍不得杀赵彗之——
“你这次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傅润声音哑了。
赵彗之:“昨日在淮安落脚,听说陛下的船要来……御船行踪已暴露,我想也许有不轨之徒。”
傅润被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看得莫名脸热,慌张之下遮住少年的眼睛,恶声恶气威慑道:
“不许看我。我是你……夫君,你要更恭顺丶恭顺一些,否则孤总有一天休了你。”
最後三个字他说得极慢,说罢,脸腾地红了,想一脚把少年踹进河里销毁自己失智的罪证。
他们两算哪门子夫妻啊。
若真“休妻”,赵坼怕是头一个拍手叫好丶感激涕零罢。
赵彗之低笑,“嗯。我不看。”
傅润听得燥热,不禁又瞥了一眼赵彗之握住他的脚踝的手。
美人脚踝纤细,少年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凸起的踝骨,指尖又揉又按,肤色有差,稍显淫糜。
“你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是在外游历麽?还是……找东西?”
赵彗之手上动作一顿,叹道:“果然瞒不过陛下。臣是在找东西。”
傅润轻轻踢他,“找什麽?你总不会是为我——赵彗之!”
他们就在岸边,水里突然冒出一个死士,说时迟那时快,死士暴起,拔刀刺向赵彗之的肋下!
赵彗之抱着傅润在沙地上滚了两圈,仓促抽出腰侧的短剑斩断死士的右手。
不料,死士见狗皇帝仍然活着,娇小的身躯霎时爆发出无穷力量,硬是抱住短剑逼其缴械。
赵彗之之前被高文鸢砍中,手臂伤口迸裂痉挛,他还不想废了手,一时顾虑,无法立刻夺剑。
“啊啊啊!”死士索性让剑刺中腹部,左手攥紧剑刃,走了两步,见数百漕军高举火把沿岸跑来救驾,大喝三声,抱着杀一个是一个的念头擡腿踢扫赵彗之的脚腕,两人一齐跌入河里。
高邮的第三道水闸半炷香前刚被打开,水涌如奔泉,一泻数十里,呼啸着吞噬了两人。
“陛下在这里!快!”漕运总兵路荃大喜,连忙下马搀扶跌倒在草丛中的青年。
傅润摇头,单手撑地摇摇晃晃自站直了,愣怔着望向赤裸的双脚,再俯瞰漆黑汹涌的河流。
“陛下这回便不该来江南。”不知是哪个漕兵站在人群末端悄悄嘀咕道。
他一惊,浑身发冷,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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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OOC小剧场】今夜八点,本台记者在河边找到了刚刚结束55章拍摄的陛下。
沉浸在失智(色令智昏)状态的陛下对着镜头得意地说:只要孤不休妻,赵彗之一辈子是孤的老婆,哼。老婆,过来贴贴(。-‘ω-)
浑身是水的赵六揽过陛下的肩,“敷衍”地亲了一下额头,手挡住镜头淡定地说:这段麻烦掐掉……存个档发我邮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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