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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诩:“咳,母後是母後。我触景生情,既在赵将军府作客,便说赵将军。”
赵希介接受了这个蹩脚的说辞,“母亲生我生得迟,是以我从未见过皇後娘娘。不过我听父亲讲,皇後娘娘小时候瘦弱得很,完全看不出是赵家子,谁想後来也长得很高挑。”
傅诩有些高兴,一时口不择言:“那我呢?看得出我是你家人麽?”
赵希介大惊,干巴巴地回答他:“殿下丶殿下是傅家人,自然肖似陛下,行事有陛下之风。”
傅诩也反应过来,只觉得恪守君臣尊卑好生没趣,怕就此与赵希介生疏了,正色发誓道:
“父皇最像太祖,他们两位打了江山,功绩巍峨如泰山。阿诩望尘莫及,惟愿死守祖宗基业!”
赵希介激动道:“好!阿诩,你若这样想,我——陛下!”
傅润推门而入,神态冷淡。
门外站满了太监宫娥,还有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暗卫高鲸。
傅诩瞬间蔫吧了,小心翼翼地说:“父皇。”
傅润轻敲眉心,“王长全,把太子带走,将那枚虎符搜出来与孤。反了天了。”
赵希介才听见这里面还有虎符的事,不敢求情,朝傅诩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父子两先後坐进宫车。
傅诩已经跪在一旁双手举过头顶。
傅润手握一截三指宽的玉尺敲了傅诩十下手心,坐在软榻上撑着额头不说话。
傅诩两眼含泪不敢放声哭,手心痛得厉害,想起他这场冤枉是为了谁,又觉得父皇变心了。
傅润喝得半醉,不禁冷笑道:“变心?阿诩,你说的是谁?孤?呵,孤对谁动过心?”
他是从来不认他的心的,何况眼下是在教训太子,教训他唯一的继承人。
傅诩哪里见过这样的父皇,吓得大气不敢出:“……”
傅润沉默片刻,蹙眉道:“王长全,回赵将军府,要一盏茶来,孤渴了。”
傅诩一听要回头,吓得嗷嗷呜呜的,兀地被父皇揉了一把满是汗的头发,立刻噤声了。
傅润推开车窗吹了半晌晚风,醉意稍稍缓解,大笑,“彗之。本说送你回府,我又来了。你今夜进宫来。前天不是说要为孤作画麽。你使了这些年弓箭刀枪,要当心,画得太凶了就不美。上回在直沽为你庆生,漕船茶船千艘待发,百姓多得很……总是欠你,你进宫来,一定来。”
傅诩不敢擡头张望,但听他消失已久不见人影的亲爹赵彗之闷笑着嗯了一声。
是平衡。
是破局。
是为了他这个从小就没胆量打江山的守业太子挑选忠臣。
但傅诩後来想,其实父皇的心思很好猜,与爹爹有关的事哪有这麽多弯弯绕绕啊。
父皇不过是……关心则乱派了一整个太医院去诊脉,结果听闻人没事,又拉不下脸收回圣旨罢了。
亏得爹爹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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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写完了,总算可以在微博说话了(虽然目前没什麽想说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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