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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蕴这般鼓励我,我怎麽可以半途而废!那肃王府就是南墙,我也得去撞一撞,万一我脑袋劲大呢!”
他似十分鼓舞,吃饭都士气更足了。
殷归止:……
柳拂风:“我明天继续追肃王!他到哪,我就追到哪,他尽管试探我,刀山火海,我绝不退缩!咦,阿蕴你怎麽不吃了?”
殷归止:“饱了。”
柳拂风:“这麽多菜可不能浪费,那我再吃一碗。”
殷归止:……
可能吃的有点多,白天也够累,柳拂风睡得很早,也睡的很实。
殷归止却睡的有些浅,万籁俱静,有鹰啸传来,他倏的睁开眼,有敌袭!
他迅速起身,悄无声息下床,替柳拂风掖好被角,关好门窗,走出小院。
“来刺杀本王的?”
“应该是。”周青已经准备好应对,快速递过王爷的兵器。
殷归止接了:“哪个方向?”
周青:“……四面八方。”
“倒是有些胆气。”殷归止微眯了眼,“列队,一绕右,二绕左,牵制游刃,其馀人坚守此处,务必保证邻居百姓不被骚扰。”
周青应喏:“那您……”
“自然是陪他们好好玩玩。”
殷归止飞身掠过墙头。
他的轻功和柳拂风完全不一样,少了轻灵飘逸,多了力量感,比轻盈飞鸟,更像灵豹,肌肉间都蕴满了蓬发气势。
他有意露出身形,以己身为引,将一衆黑衣人引至偏僻空地,能放开手打架的地方。
“蕴公子——你就一个人,我劝你好自为之,束手就擒!”
黑衣人分明知道他是谁,却故意唤蕴公子,可见其心。
殷归止冷笑一声:“凭你们也配?”
他手握长刀,飞身而至,一点都没留手。
他打架从不注重美感,礼仪,战场之上,他习会的,是杀人的手法,朝着对方要害,致命之处攻击,越脆弱的地方,他下手越狠,刀刀致命。
血花飞溅,惨叫连连。
若换了别人,可能会觉得害怕,殷归止完全不会,血色助长他的杀气,越是危险残忍,他越自如,长刀钉住别人肩膀,死死扎在地上时,他还能脚踩上去,让血流的更快,让脚下的人更疼,惨叫声更大。
“本王感兴趣的东西不多,今夜允你个特权,说错了,再往你身上戳个洞,说的好,便准你死个痛快,如何?”
这些人胆子大,却没什麽骨气,不过戳了几个洞,有受不住的,便开始说了。
月色如练,殷归止眸底光影明灭,丁辰……麽?仓房编号?
杀完人归来,夜色静谧,长巷安然,百姓们酣睡未醒,家里不省心的东西乖巧窝在榻上,脸睡的红扑扑。
殷归止解下外衫,打开些窗,驱走身上不怎麽明显的血腥味。
柳拂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阿蕴?”
“我起了个夜,”殷归止声音低轻,“没事,睡吧。”
柳拂风还真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睛,但白日之事梦里也牵绕,像说梦话似的,他嘴里模模糊糊嘟囔:“我好像应该……帮肃王娶到媳妇……”
殷归止:……
帮他娶什麽媳妇,有本事你让他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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