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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我不介意。”
见二房三房的人对他委实不错,裴奇业愈感觉委屈。
一旁的裴彻裴彦对视一眼,两人倒也不喝酒,随这群小子怎么饮,他们看着就成。
待菜上桌,裴奇业忽然抓住裴池澈的手臂:“五弟,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人就是你,你帮帮我!”
裴池澈听得一头雾水:“大哥要我怎么帮?”
“你一定要身居高位,到那时,你向圣上求个恩典,让圣上同意我们裴家人休妻自由。”
如今最可恨的是,明知杨芮水性杨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休不了。
他在科举上是无望了,要休妻自由,他靠自己怕是做不到,唯有来求兄弟中最有出息的。
这就好比明知自己是无辜的,但维权路无门,这种无力感让他难受。
此时此刻,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权势的重要。
裴池澈动了动下颌,不知该说什么。
裴奇业抓紧他的手臂:“五弟,答应我!只要你答应将来能求到这个恩典,往后我全都听你的。”
裴蓉蓉插话:“大哥,我哥若能求到恩典,到那时你不听他的,也会装作听他的。”
裴奇业此人的人品,她是再清楚不过。
倘若哥哥真有能耐,那真的是裴家最有出息的,似裴奇业这种最擅长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会扒着最有出息的兄弟。
裴奇业竖起三根手指:“我的意思是,到那时,我愿唯五弟马是瞻!”
“大哥说此话作甚?”裴池澈按下他的手,淡声,“我尽力而为。”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说罢,裴奇业与裴池澈的酒碗碰了碰,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夜幕深深。
裴奇业喝了个半醉,裴彻命裴池澈与裴明诚将人送回去。
也不知他们在祖宅又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裴池澈回到自家院中时,时辰已然很晚。
花瑜璇轻声与刚刚跨入房门的他说:“大家全都回房睡了,你回得真够晚的。”
“他一回去,又吵。我与四哥劝了劝,一来二去就回来晚了。”
“快洗洗吧。”花瑜璇帮他拿出换洗的衣裳,“我早洗过了。”
“好。”裴池澈应声去打井水。
井水刺骨,花瑜璇帮他去灶间拎了半桶热水来。
他们双双将水灌入浴桶时,她听得他问:“花瑜璇,你待我这般好,究竟有什么旁的缘故?”
花瑜璇一怔。
莫不是被他觉察到什么?
暗忖应该没有,遂轻声说:“我害你断了手,自然要弥补啊。”
他确实委婉地与她说起自己不行,这点她绝对要保密,如若不然,似今日裴奇业这般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她绝对不会做与杨芮那般的龌龊事。
但事情总归有相似的地方,就比如男子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得哄着他的自尊心!
“夫君今日答应他,当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是也!”
裴池澈轻呵一声:“这又是哪跟哪?”
“反正我觉得夫君英明神武啊,能不计较往日与裴奇业的不对付,还答应他的要求。”
说罢,她眨眨眼看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挚些。
裴池澈宽衣解带,嗓音淡淡:“我要洗了,你今日是要站在我跟前,帮我洗么?”
花瑜璇堆笑:“只搓后背,后背。”
给她吃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帮他洗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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