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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野怕不怕我?”
银铃与剑锋同时逼近,奚野被逼得背脊贴墙。
他咬牙:“我怕你们两个一起发疯。”
巷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一队巡夜弟子提灯而来,灯光照见三人,惊呼:“凌首席?楼……楼姑娘?”
楼观雪眼波一转,忽然伸手揽住奚野肩膀,声音娇软:“公子,奴家好怕。”
奚野:“……”
凌斩霄:“……”
巡夜弟子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凌斩霄深吸一口气,剑锋回鞘,声音却寒到极致:“此处不便,去擂台。”
城中央有一座废弃演武台,三丈见方,青石铺地。
擂台上,风灯高悬,照得三人影子交错,像一张拉满的弓。
第一问。
凌斩霄擡手,剑尖指向楼观雪:“你为何亲他?”
楼观雪弯唇:“因为他唇上有糖,我饿了。”
剑尖微颤,杀意翻涌。
第二问。
楼观雪反握银铃,眸光流转:“凌首席为何生气?”
少年声音冷硬:“他怕疼。”
银铃叮当,似笑非笑。
第三问。
两人同时转向奚野,异口同声:“你选谁?”
奚野被两束目光钉在擂台中央,心跳如鼓。
半晌,他弯腰捡起一颗滚落的山楂,放进嘴里,咬得咯吱作响。
“我选——”
他擡头,眸子清亮,“我自己。”
“明日城下,谁再内讧,我就先打谁。”
风灯忽然被吹灭,擂台陷入黑暗。
黑暗中,凌斩霄的剑归鞘,声音低哑:“好。”
楼观雪银铃一响,笑声散在风里:“也好。”
三道影子各自退开一步,杀意如潮水般退去,只剩糖渍与血味在空气里纠缠。
奚野走下擂台,糖葫芦的竹签在手里断成三截。
他回头,看见凌斩霄与楼观雪隔着三丈对峙,像两柄未出鞘的剑。
月光重新亮起,照出三道影子——
一道白,一道绯,一道终于学会自己站稳。
修罗场散场,真正的战场却在明夜。
糖衣与剑锋,终将一起迎接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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