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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时,物理老师把沈竣舟的草稿纸复印件发下来,“每人一张,回去好好研究。宁昭,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你的错题本里有几个地方需要单独讲讲。”
宁昭捏着那张复印件,指尖都在发颤。纸上的红笔字迹洇开了一点,像朵小小的花。她跟在物理老师身後往办公室走,走廊里的风掀起她的校服衣角,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T恤——那是去年物理竞赛颁奖时穿的,当时沈竣舟就坐在她旁边,目光落在她T恤上的小熊耳朵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物理老师从抽屉里拿出宁昭的错题本,第17页的边缘已经被翻得起了毛。“你这里的疑问标注得很好,”老师指着那个铅笔描的小问号,“其实沈竣舟也注意到了,他说你对临界状态的敏感度很高,就是缺乏系统训练。”
宁昭的心跳猛地加速。“他……他怎麽知道?”
“我给他看了你的错题本啊。”物理老师笑得眼睛眯起来,“这孩子对你的解题思路评价很高,说你有天赋,就是太谨慎了,很多想法不敢写出来。”
夕阳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照进来,在错题本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宁昭看着自己画的那个小问号,突然觉得它像个没说出口的问句,被沈竣舟用红笔轻轻勾住,变成了完整的答案。
晚自习的铃声像滴进水里的墨,在教学楼里慢慢晕开。初三(9)班的灯全亮了,白炽灯的光透过窗户,在楼下的空地上拼出不规则的图案,像块被打碎的镜子。
宁昭把台灯往桌子里推了推,暖黄的光晕刚好罩住摊开的数学试卷。最後一道大题的最後一步卡了她快十分钟,辅助线画了又擦,草稿纸上堆起小山似的橡皮屑。周野葵凑过来看,指尖点着图中的菱形,“你试试连接对角线,沈竣舟上次解类似的题,就是用的对角线分割法。”
宁昭的笔尖顿了顿。她当然记得。上个月在图书馆,她看见沈竣舟做过一道菱形与圆的综合题,他在草稿纸上画了条红色的对角线,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思路。那时她偷偷把那个方法记在心里,现在画在试卷上,线条竟和记忆中的重合了。
“算出来了!”她猛地擡起头,眼角的馀光却越过周野葵的肩膀,落在走廊里——有个身影正站在後门的玻璃窗旁,校服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是沈竣舟。
他似乎在看教室里的时钟,手腕上的表针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宁昭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连忙低下头,假装验算答案,笔尖却在草稿纸上划出个歪歪扭扭的“17”。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周野葵顺着她的目光往後看,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你看什麽呢?脸都红了。”
“没什麽,”宁昭把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桌肚里,“这道题的步骤太繁琐了,手都酸了。”
晚自习过半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靠窗的同学往外指着,“快看,高中部的灯全灭了!”宁昭擡起头,果然看见对面的高中部教学楼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三楼东侧的一扇窗还亮着,像颗孤独的星。
是沈竣舟的教室。
周野葵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他们大概是停电了。听说高中部的电路在检修,今天晚上可能要提前放学。”
宁昭的目光停留在那扇亮着的窗上。灯光下有个模糊的身影,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麽,肩膀的轮廓很熟悉。她突然想起物理老师说的,沈竣舟为了准备竞赛,每天都要在教室多待一小时,“他的台灯是自带电池的,就算停电也能接着刷题”。
十点整的铃声响起时,初三(9)班的同学陆续收拾书包。宁昭磨磨蹭蹭地把试卷塞进文件夹,目光却总往对面的教学楼飘。那扇窗的灯还亮着,只是身影不见了。
她背起书包走出教室时,走廊里空荡荡的。楼梯口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她刚摸到楼梯扶手,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台阶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是沈竣舟。
他手里拿着个银色的台灯,灯光在台阶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看见她时,他似乎愣了一下,脚步顿了顿。“还没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块石头投入静水。
宁昭的喉咙有点发紧,“在等……等周野葵。”她撒了个谎,手指在书包带上绞出深深的印子。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麽,顺着楼梯往下走。经过她身边时,台灯的光扫过她的试卷袋,照亮了露在外面的物理错题本。他的目光在封面上停留了半秒,然後继续往下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宁昭站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才慢慢走下楼梯。教学楼门口的路灯坏了,只有月光洒在空地上,像铺了层霜。她突然发现地上有个小小的光斑,是从台灯上掉下来的电池板,上面刻着“1700mAh”。
她弯腰捡起来,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面。电池板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像他刚才经过时带起的风。
期末考试前三天,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早读课的窗外飘起细碎的雪粒,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像笔尖划过草稿纸的声音。
宁昭把最後一页错题整理完时,晨光刚好透过雪粒照进教室,在物理练习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第17章的最後一页,有道关于雪天摩擦力的应用题,她用红笔在旁边写着“μ=0.17时的刹车距离计算”,字迹和沈竣舟草稿纸上的很像。
周野葵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高中部在扫雪!”宁昭擡起头,果然看见高中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有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在扫雪,铁锹碰撞地面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闷闷的像心跳。
人群里有个身影格外显眼,正用铁锹把雪堆成整齐的方块,动作利落得像在解一道几何题。是沈竣舟。他没戴手套,裸露的手腕在寒风里冻得发红,却还是把雪堆码得方方正正,间距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
“他连扫雪都这麽物理化,”周野葵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你看那些雪堆,简直是等距排列,跟坐标系似的。”
宁昭的目光落在最右边的那个雪堆上。它比其他的小一点,形状像颗没吃完的糖果。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物理小组在操场做雪天摩擦力实验,沈竣舟也是这样堆雪堆,说“等距排列能减少误差”。那时她蹲在旁边记数据,钢笔水冻得半天出不来,他递过来一支灌满热水的钢笔,笔帽上沾着片雪花,在她手心里慢慢融化成小小的水洼。
雪粒突然变大了,像被谁从天上撒下来的盐粒,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沈竣舟放下铁锹,擡头往初三(9)班的方向看了一眼。宁昭的心跳猛地一缩,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练习册的页角,指尖却在“摩擦力”三个字上反复摩挲,把纸页蹭出淡淡的毛边。
周野葵碰了碰她的胳膊,“他刚才是不是在看你?”
宁昭把练习册合上,封面的小熊图案被雪光映得发亮。“别瞎说,”她的声音有点发紧,“他是在看雪下大了没有。”
窗外的雪越下越密,把高中部的教学楼笼罩在一片白茫茫里。沈竣舟已经转身往教学楼走了,铁锹扛在肩上,背影在雪幕里越来越小,像道慢慢淡去的影子。宁昭看着他消失在走廊门口,突然想起物理课本里的那句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就像光总会在两个镜面间来回反射。”
她翻开练习册的最後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被人用铅笔描了个小小的雪花,花瓣上标着“17”。笔尖划过纸面的痕迹很轻,像怕被人发现的秘密。她用指尖盖住那个数字,雪光透过窗户照在手上,暖融融的,像揣了颗正在慢慢融化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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