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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寄出的星图
八月的风裹着净楠区特有的潮湿热气,漫过老槐树浓密的枝叶,在宁昭书桌前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捏着手机坐在藤椅上,屏幕亮着蔡醒夏十分钟前发来的微信,那行字被她反复看了无数遍:“沈竣舟让我问你,暑假有没有空——别装死,我知道你在等他消息。”
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像要钻进人心里,宁昭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最终还是没敢回。藤椅的木头被晒得发烫,硌得她後腰微微发疼,像去年秋天在栖织汇蛋糕店门口,被阳光烤得滚烫的玻璃门把。
书桌上摊着本《夜空中最亮的星》,书脊被翻得发毛,夹在里面的银杏叶标本已经泛黄,那是去年深秋在秋笛公园捡的,当时沈竣舟就站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踢着颗石子发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沉默的河。
手机突然震了震,是沈竣舟发来的消息。没有花哨的表情,只有一行简单的字:“蔡醒夏说你看到消息了。”
宁昭的心跳骤然撞得肋骨发疼,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输入框里敲出又删掉,“嗯”字打了三次才终于发出去。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瘫回藤椅里,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扇发呆——那吊扇还是搬家时从老房子带来的,叶片上积着薄薄一层灰,转起来时会发出轻微的嗡鸣,像谁在耳边说悄悄话。
她想起初三那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午後,她在物理实验室帮沈竣舟整理竞赛资料,吊扇的嗡鸣混着他翻书的沙沙声,构成了整个冬天最温暖的背景音。
“我过几天去大连。”他的消息来得很快,快得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一直盯着屏幕,“我哥放暑假回那边老家,说海边能看见完整的银河。”
银河。宁昭的指尖轻轻点着屏幕上这两个字。
净楠区的夜空总是被路灯染成橘黄色,星星像被揉碎的盐粒,稀疏地撒在天上,她长这麽大,只在课本的插图里见过完整的银河,像条流淌在黑色丝绒上的牛奶河。
去年生日时,妈妈送了她一架二手天文望远镜,她抱着它在阳台上守了三个晚上,只看到几颗模糊的亮斑,林昼声笑她傻,说净楠区的光污染太重,根本不适合观星,可她总觉得,只要看得够久,总能找到最亮的那颗。
“挺好的。”她回得有些敷衍,目光落在书桌角落的玻璃罐上。罐子里装着五十三颗星星形状的糖纸,都是沈竣舟给的。
他总在解出难题後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有时是橘子味,有时是葡萄味,糖纸亮晶晶的,拆开时会发出细碎的响声。她舍不得扔,就一颗颗攒起来,现在已经能铺满整个罐底。
“你不想看看吗?”沈竣舟发来段语音,背景里能听见空调运行的嗡鸣,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蔡醒夏说你总在晚自习时看窗外,其实是在找星星。”
宁昭的耳尖腾地烧了起来。蔡醒夏这个大嘴巴。她确实总在晚自习时对着窗外发呆,看净楠区被路灯照亮的夜空,猜哪颗模糊的光点是猎户座的参宿四。
有次被班主任点名,她慌慌张张站起来,说在观察星体运动,全班哄堂大笑时,她看见後排的沈竣舟正低头在草稿纸上画着什麽,嘴角微微扬着,像藏着个秘密。後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在画猎户座的星图,旁边还标了行小字:净楠区观测角度35°。
“净楠区的星星太暗了。”她回了条语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看不清楚。”
“大连的海边不一样,”他几乎是立刻回了过来,“我哥发过照片,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连银河的纹路都能看清。”紧接着又发来一张照片,是片深蓝色的夜空,缀满了密密麻麻的光点,像谁把亮片撒在了天鹅绒上,“这是去年他拍的,说今年夏天会更清楚。”
宁昭把照片放大,指尖划过那些细碎的光点,仿佛能触到那片遥远的夜空。她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沈竣舟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你的舞跳得很好,链条声很响,隔着幕布都能听见。”那时她刚下台,膝盖磕得生疼,看见消息时差点哭出来,手指抖着回了句“谢谢”,就再也说不出别的。
其实她想说,她特意把舞蹈鞋的链条缠得紧了些,就是想让他听见声音——她知道他在後台。
“你什麽时候走?”她问,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才敢按下发送键。
“後天早上的火车。”他回得很快,“要去半个月。”
半个月。宁昭在心里默数着天数,十五天,三百六十个小时。
足够她把物理竞赛的辅导书再刷一遍,足够林昼声约她去三次小吃街,也足够大连的海风吹散很多没说出口的话。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张画了一半的星图,是她照着天文手册画的猎户座,参宿四的位置留着个空白的圆圈,她原本想画完送给沈竣舟,却始终没勇气递出去。
“哦。”她回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麽。
手机安静了很久,久到宁昭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窗外的蝉鸣都变得清晰起来。她开始後悔,是不是不该只回一个“哦”,是不是该问问他去大连要带什麽,是不是该说句“一路顺风”。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竣舟的消息跳了出来:
“蔡醒夏说,你其实很早就开始注意我了。”
宁昭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盯着那行字,指尖冰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躲在树後的下午——她和林昼声蹲在秋笛公园的槐树下,举着手机偷拍沈竣舟踢球,他穿着深蓝色的球衣,在绿色草坪上像块醒目的补丁。
林昼声笑她手抖得像筛糠,她却死死盯着屏幕,看他射门时扬起的下颌线,看阳光落在他汗湿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後来照片被她设成了手机壁纸,却从不敢让别人看见。
“她胡说。”宁昭几乎是凭着本能回了过去,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不是胡说。”他发来段语音,背景里似乎有风吹过,带着点树叶的沙沙声,“我看见过你在物理实验室门口等我,看见过你把写着我名字的草稿纸藏进书里,看见过你在操场看我跑步时,手里攥着的水都洒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宁昭的心上。原来那些她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心思,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起自己总在放学时故意放慢脚步,等他从後面走过来;想起物理课上总假装看黑板,馀光却忍不住瞟向他的座位;想起在栖织汇蛋糕店,他说“下次想看可以直接说”时,自己红透的耳根和攥紧的衣角。
那些被她小心翼翼藏在时光褶皱里的瞬间,原来都被他一一拾起,妥帖安放。
“你……”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很胆小,宁昭。”他的消息紧跟着过来,没有指责,只有陈述,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有话从来不肯直说。”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屏幕上的字。是啊,她胆小。胆小到只敢在微信里问他物理题,胆小到路过他班级门口时故意低着头,胆小到连“我其实很在意你”这句话,都要在心里排练上百遍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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