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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雪才刚停,你这丫头去镇上做什麽?”林氏劝她道,“婶婶知道,镇上那帮雇主,能请得动男人便绝不会要女工,江老板愿意在忙的时候请你去帮小工是个很难得的机会,但他毕竟也克扣得厉害,只肯给你男工的一半工钱,也不值当。而且雪那麽厚,你一个人来回那麽远,路上要是出点什麽事该怎麽办?”
“世道就是这样,我也没有什麽办法。”周缨话题一转,语气轻松地带过,“而且没事,有黑豆陪我呢,那小家夥多机灵,我摔不着,您放心。”
林氏无奈摇头,将簸箕腾至左腋下夹着,冲她招手:“我正准备去喂,你也过来瞧,下了小半个月雪,没人请你成叔去帮忙驮货,这骡子歇得好,精神头足得很,等我喂完你便牵去。”
厩棚里拴着的骡子毛发油亮,双目有神,一看便知是个精力旺盛的代步好手,周缨连连道谢。
“谢什麽谢。”林氏侧身笑着看她,看了半刻,笑容缓缓敛去,目光里盛满怜惜,“你娘这样……”顿了一顿,又笑起来,“得了你这样一个能干的女儿,将家里上下打理得这样好,你娘也算是还有些福气在身上。”
林氏将草料抓进食槽,叹气道:“只是叫我们这些外人看着,总觉着你不容易。”
周缨愣了片刻,擡头冲她一笑:“婶婶,我没觉得有什麽不容易的。我娘如今虽不能照顾我,但我年纪也不小了,反倒可以在她跟前多尽尽孝。家里虽然穷,但人口少,花销也就小了,俭省一些,日子过着也没那麽难,您没必要这麽心疼我。”
“你这傻丫头,这十里八乡有哪个丫头有你这般招人疼的。”林氏扬声唤夫婿过来,同她交代道,“你成叔昨日也去赶集了,这段路确实不好走,我让他送你到山脚大道上。”
杨成应声走过来,单手抚着骡子颅顶的一小搓白毛,笑着看骡子吃干草料,语气里暗藏着几分与厚实身躯不符的羞涩:“丫头,有难处只管来同你婶说,你家里的伯婶靠不住,我们也是知道的,你别同我俩客气。”
周缨笑着应下:“您看我这一遇到难题,不也直接来找您俩了吗?可见您就是不说这话,能麻烦您二位的地方,我也绝不会客气的。”
林氏被她说得一乐:“你这丫头都学会贫嘴了。”说完解下僵绳递给杨成,“去吧,路滑,仔细脚下。”
杨成不太擅言辞,一路没有说话,牵着骡子把周缨送下山,才将僵绳递给她,叮嘱道:“从这儿到隔壁镇上都是平路,但雪化到一半,滑得厉害,你当心些,路上别急,该买的东西都一次买齐,天将黑的时候叔还来这儿接你。”
“诶,好嘞。”周缨未作过多推辞,别过杨成,骑着骡子往邻镇去了。
天寒路遥,借了骡子的力,也将近晌午时分,周缨才到镇上。将骡子暂寄在草料铺後,她目的明确地直奔唯一的药铺,抓了三剂风寒药便准备往回赶。走出来两步,略一思索,又回去要了六副治跌打损伤的伤药。
路过猪肉铺,屠夫冲她随口一吆喝,她顿住脚,想了片刻,同他说:“给我来五斤,切成两块,一块稍微大些。”
“好嘞。”屠夫手起刀落,切下一块肉放上秤盘。
见周缨踮起脚看秤,屠夫知不好糊弄,切第二块时手松了些,足秤後拿藤条穿了递给她。
周缨数好铜板放在案板上,略微思虑一阵,又去买了些便宜年货才打道回府。
走至一半,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层叠,果真又要下雪。
周缨叹了口气,买药竟花费了三钱银子,买肉也花了一钱银子,一下子花掉了她大半个月的进项,实在是很大一笔开销,若是打了水漂,她的境况就更雪上加霜了。
这般想着,她一心想催促骡子加快速度,又怕累到林婶家这宝贝。这骡子价值不菲,寻常小户人家养不起,由成叔和另外两户同干脚夫行当的人家合夥饲养,是三家赖以生存的金贵之物,平素珍惜得很,她只得由它不紧不慢地走着,自个儿在一旁干着急。
等行到山脚下,牵着骡子往山路上走了没几步,便瞧见杨成急匆匆地赶来,看见她便咧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这天儿变得快,我和你婶就猜你会提前回来,这不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些。”
周缨心下感动,面上也柔和一笑:“劳累成叔和林婶为我操心。”
杨成不知接什麽话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过缰绳,沉默地牵着骡子引她往回走,走出去两步,又转头看周缨:“你脚怎麽了?”
“着急买完东西赶路,没留神,居然在镇上崴了。”
“你这孩子。”杨成摇头道,“严重不?还能走不?别逞强,要不成叔背你回去。”
“平地上崴的,不严重,只有点疼,不影响走路。我还去药铺抓了些药,大夫说回去敷几天管保没事了。”
杨成闻言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周缨家要更偏僻些,等到他家,周缨说什麽也不肯让他再送,自行将包袱从骡身上卸下来挎在肩上,拎着一块肉往回走,解释说:“阿娘昨夜不知怎麽冻着了,寒症又犯得厉害,恰好我脚又崴了,便去给我俩各抓了些药,也顺带买点肉替她补补。”
林氏知她脾气,也知这是杜氏的老毛病,应当不算打紧,因此也不强求送她回去,只叮嘱道:“这天看着马上又要下雪,我和你叔今日就不去看你娘了,你赶紧回家去,有什麽事记得来找婶婶。”
周缨应下往回走,林氏嘀嘀咕咕地催杨成快去烫烫手脚,自个儿牵着骡子往厩棚里去,边走边小声嘀咕:“这丫头也没见买多少东西,实在俭省得很,估摸着是怕咱们担心,不敢说专程去给她娘抓药,才借口说要去办年货。等天彻底放晴了,你去山里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打点什麽给她送去,给她娘俩补补。”说完又叹道,“算了,这大冬天的去哪儿打,开春再说。”
林氏刚叹完气,馀光忽地瞟到鞍上还有一块鲜肉,忙回头去唤周缨,只是周缨走得快,这一小会儿功夫已经沿着小路一路疾走而去,拐过弯儿不见了人影。
林氏提着那块分量不轻的猪肉,不由再叹了一声:“这丫头,脚痛还跑这麽快,就怕咱们追上还回去。”
黑云翻滚,周缨走得飞快,离家还有一里地时,黑豆远远奔过来迎她,瞧见她手上提着的肉块,馋得前脚离地,口水直流。
周缨拿脚尖把它拨开:“等回去给你分一点,这会儿先别捣乱。”
黑豆咽了咽口水,巴巴地跟在她身後,不住地摇着尾巴。
周缨乐出声来:“你这小馋鬼。”
回到家中,天色已暗,周缨先去看了眼崔述。
一整日过去,他仍旧烧得厉害,没有任何好转。
周缨叹口气,正要关门,忽听他低语了一句,这声音太小,周缨未曾听清,见他嘴唇又翕动了下,走近两步,俯下身去听他在说什麽。
“沧州。”
周缨隐约听到这二字,尚未及思虑此中含意,右手猝然被一股大力握住。
周缨转头看去,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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