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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变化
从柴房回卧房的路,铺着青石板的小径被月光洗得发亮。林狐穿着展昭那件略大的月白外袍,袖子挽了三圈才露出手腕,下摆扫过脚踝,像拖着片云朵。她蹦蹦跳跳地踩在他的影子上,时而故意落後两步,看他的衣袍被风掀起边角,又小跑着追上去,用指尖轻轻拽住他的腰带。
“展昭,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人了?”她仰起脸,月光落在她鼻尖,泛着层细瓷似的光。肩头上未褪尽的灰毛在夜色里不太显眼,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几缕柔软的绒毛,像沾了把碎雪。
展昭的脚步顿了顿,垂眸看她。她的眼睛比藏狐形态时更亮,琥珀色的瞳仁里盛着整片星空,连带着那点未褪的野性,都变得生动起来。“像。”他的声音很轻,被风卷着散在桂树影里,“只是……”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滚过一团乌云。晚风骤起,吹得两侧的梧桐叶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暗处翻动书页。林狐正笑着踮脚去够枝头的桂花,忽觉浑身一阵刺痛——骨头像是被谁攥住了往回缩,皮肤下的血液在疯狂倒流,刚长齐的指甲缝里冒出尖利的爪尖。
“啊!”她痛得弯下腰,指尖的触感瞬间从丝绸变成了粗糙的皮毛。月白中衣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像个被撑破的布袋,将她整个罩了进去。
展昭只听见布料窸窣作响,眼前的人影骤然缩成一团。他心里猛地一紧,快步上前蹲下,指尖刚触到那团抖动的衣袍,就感觉到里面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挣扎。
“林狐?”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乌云恰好遮住最後一缕月光,周遭瞬间暗了下来。衣袍领口处,一颗灰扑扑的脑袋颤巍巍地探出来——还是那张方方正正的藏狐脸,豆豆眼瞪得溜圆,满是茫然和惊慌,嘴角还沾着点刚才偷叼的桂花碎屑。
“嗷呜……”她委屈地哼唧了一声,爪子在空荡荡的衣袍里乱蹬,却怎麽也站不稳,反倒像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滑稽又可怜。
展昭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她在柴房说过“月圆能变人”,心里大概有了数。看着她这副“方脸懵逼”的模样,他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荡开,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鸟。
林狐被他笑得更委屈了,尾巴从衣袍下摆钻出来,气鼓鼓地拍打着地面,溅起细小的尘土。“笑什麽笑!”她在心里尖叫,嘴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还不是因为你刚才说话说一半!”
展昭止住笑,伸手将她连同那件月白外袍一起团起来。布料裹着毛茸茸的身子,像抱了团温热的云。他能感觉到她在怀里不安地扭动,爪子隔着衣袍轻轻挠着他的手腕,带着点撒娇似的力道。
“别动,我带你回房。”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快步穿过回廊。檐角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混着怀里狐狸细微的哼唧声,倒像是支奇怪的夜曲。
卧房里的铜灯还亮着,灯芯爆出细小的火星,将书架上的卷宗照得影影绰绰。展昭把林狐放在书案上,刚想解开裹着她的衣袍,就被她用爪子按住了手背。
“嗷呜!”(不许看!)她把脸埋进衣袍褶皱里,只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变来变去本就够丢人了,还要被他看笑话,这让她以後怎麽在开封府混?
展昭挑了挑眉,依言收回手,转身去整理散落的卷宗,眼角馀光却始终留意着书案上的动静。他看着那团衣袍动了动,露出的尾巴尖紧张地卷成个小圈,心里忽然觉得,这只狐狸别扭起来的样子,倒比平日里张牙舞爪时更惹人怜爱。
没过多久,衣袍里传来细微的“咕噜”声。林狐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从柴房出来就没吃东西,刚才变人身又耗了不少力气,此刻饥饿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瞬间压过了羞耻。
她悄悄探出头,见展昭正低头看着卷宗,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犹豫了片刻,她用爪子轻轻扒拉了扒拉他的衣袖,发出可怜兮兮的“哼唧”声。
展昭转过头,就见她仰着方脸,豆豆眼里满是渴望,尾巴尖还在轻轻摇晃,显然是在撒娇要吃的。藏狐的脸本就方得憨厚,做这种讨好的表情,非但不可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像只偷不到鸡却想讨食的笨狗。
他忍不住又笑了,指尖在她方脑门上轻轻敲了敲:“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
林狐立刻兴奋地摇起尾巴,差点把书案上的砚台扫下去。展昭眼疾手快地扶住砚台,又叮嘱道:“不许乱跑,更不许碰书案上的印信,知道吗?”
“嗷呜!”(知道啦!)林狐敷衍地应着,眼睛却瞟向了那枚刻着“开封府”字样的铜印。印身泛着冷冽的光,看起来比柴房的木柴好啃多了。
展昭一走,林狐就迫不及待地从衣袍里钻出来。她抖了抖身上的灰毛,跳下床榻,蹑手蹑脚地溜到书案前。铜印沉甸甸的,她用爪子推了推,没推动,索性张开嘴,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轻响,印泥屑掉了下来。
“真硬。”她撇撇嘴,刚想再咬,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银辉——乌云散了。
月光像被打翻的银壶,哗啦啦地泼进房间。林狐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又开始发烫,比刚才变狐狸时更甚,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游走。她惊恐地发现,灰毛正在褪去,爪子变回纤细的手指,尾巴缩进皮肉里,只留下个小小的凸起。
“不好!”她慌得手忙脚乱,想跑回衣袍里,可身体还在变化,四肢不听使唤。慌乱中,她瞥见墙角的衣柜,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还顺手拉上了柜门。
衣柜里黑漆漆的,挂满了展昭的衣袍,全是些素净的青丶白丶藏青三色,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晒过的味道。林狐缩在最里面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柜壁,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这是……又变回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展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狐吓得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往锦衣堆里缩了缩,祈祷他不要打开衣柜。
可事与愿违,她缩得太急,不小心碰掉了挂在柜壁上的一柄玉簪。玉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谁在里面?”展昭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紧接着,衣柜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月光从柜缝漏进来,刚好照在林狐肩头——那里还残留着几片没完全褪去的灰毛,像落了层碎银。她蜷缩在锦衣堆里,身上那件月白中衣早在刚才的慌乱中被蹭掉了,此刻只能用一件绣着云纹的锦袍勉强裹住身子,偏偏身後的狐尾还没完全收回去,毛茸茸的尾巴尖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狐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下意识地把锦袍往身上紧了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这麽丢人过——裸身藏在男人的衣柜里,还长着条尾巴!
展昭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转过身,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手里端着的食盒“咚”地放在桌上,里面的糕点滚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你……”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清了清嗓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衣服穿好。”
说着,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月白外袍,猛地往衣柜里扔去。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阵风,刚好落在林狐面前,衣摆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熟悉的皂角香。
林狐慌忙抓起外袍,胡乱地往身上套。袍子很长,几乎拖到地上,袖口宽大得能塞下两个拳头,却意外地暖和。她系腰带的时候,才发现狐尾还露在外面,正不安分地扫着地面。
“那个……”她小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尾巴尖突然扫过展昭的脚踝。那触感柔软又温热,像团小火苗,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展昭的喉结明显地滚了滚,背对着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巴……也收收。”
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他挺直的脊背上流淌,像条沉默的河。林狐这才发现自己的尾巴还露在外面,脸又红了红,连忙集中精神,把尾巴收了回去。
衣柜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个密不透风的茧,裹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和她砰砰的心跳。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灯芯燃烧的噼啪声,气氛尴尬又微妙。
林狐低头看着身上的月白外袍,指尖轻轻拂过衣襟上绣着的暗纹。这袍子上满是展昭的味道,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松烟墨味,像晒过太阳的草地,让她慌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这袍子……”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说道,“有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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