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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情
林狐醒来时,窗外的日头正暖得恰到好处。她动了动耳朵,听见展昭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带着种让人安心的规律。尾巴尖刚想摇一摇,後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疼得她“嗷呜”一声,瞬间缩回了毛茸茸的一团。
“醒了?”展昭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黑漆托盘,盘里放着只白瓷碗,药味顺着热气飘过来,苦得林狐直皱鼻子。他把托盘放在床头小几上,俯身摸了摸她的头,指尖避开她後背的伤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昨晚又发烧了,公孙先生说今日的药得加两味药材。”
林狐把头往他怀里钻,鼻尖蹭着他的衣襟——那里有皂角香,能盖过药味。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狐狸模样,毛茸茸的,最能博同情。果然,展昭的眼神软了下来,指尖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捋着,像是在给她顺气。
“乖,喝了药才好得快。”他拿起小几上的白瓷勺,舀了点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药汁刚碰到舌尖,林狐就猛地偏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太苦了!比上次她偷喝的黄连水还苦!她往後缩了缩,爪子扒着展昭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控诉——你怎麽能给我喝这麽难喝的东西!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日喂药成了最难的事。林狐伤後虚弱,白日里大多是狐狸模样,毛茸茸的一团缩在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可一到吃药时就变得异常机灵。要麽装睡,要麽用爪子把药碗扒到地上,最绝的是上次,竟趁他不注意,叼着药碗跑到院子里,把药全倒给了那棵老槐树。
“听话。”展昭的声音放得更柔,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块晶莹剔透的麦芽糖,“喝完药就给你这个,比上次的桂花糕还甜。”
林狐的豆豆眼亮了亮,视线在药碗和麦芽糖之间转了两圈,显然是在权衡。她知道自己後背的伤有多严重——那晚化人形挡刀时,刀锋划开皮肉的疼还刻在骨子里,後来公孙先生给她上药,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碎布片,疼得她差点咬碎了牙。可药真的太苦了,苦得让她想起现代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就一勺,先尝尝?”展昭又舀了点药汁递过来,眼神里带着哄诱。
林狐犹豫着往前凑了凑,鼻尖刚碰到勺子,突然猛地偏头,用爪子把勺子拍开。药汁洒在展昭的官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往後缩了缩,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像是在说“我真的喝不了”。
展昭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里像被什麽东西揪了一下。这几日她反复感染,伤口总不好,夜里疼得直哆嗦,却从不肯大声叫,只是用爪子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他知道她怕疼,更怕这苦药,可不吃药,怎麽能好?
“林狐,”他把她抱进怀里,让她侧躺着,避开後背的伤,“你看,你现在连院子都不能去,槐树上的麻雀都比你自由。喝完药,等伤好了,我带你去城南的护城河边晒太阳,那里的小鱼最肥,你不是一直想抓来尝尝吗?”
林狐的耳朵动了动。抓鱼?她想起上次在河边,看见一群银闪闪的小鱼游来游去,当时展昭不让她下水,说怕她着凉。如果能好起来,是不是真的能去抓鱼?
见她有了动摇,展昭赶紧又舀了勺药汁,这次没直接递到她嘴边,而是用指尖蘸了点,轻轻点在她的鼻尖上。药汁的苦味沾在绒毛上,林狐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结果舔了一嘴的苦。
“嗷呜!”她气鼓鼓地瞪着展昭,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不耐烦,只有温柔的纵容。心里的那点抗拒突然就松了,她认命地往前凑了凑,张开嘴,飞快地喝了一勺药汁。
苦!钻心的苦!林狐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眼睛里涌出生理性的泪水,尾巴紧紧缠上展昭的手腕,像是在求安慰。
展昭赶紧把麦芽糖递到她嘴边。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慢慢压过苦味,林狐这才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尖也放松下来,轻轻扫着他的手背。
“这才乖。”展昭笑了,继续一勺药一勺糖地喂。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的官袍上,也落在林狐毛茸茸的背上,把药香和糖甜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暖意。
***林狐的伤口总不见好。第一次感染是在第五天,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突然红肿起来,冒出白色的脓水,夜里烧得她浑身滚烫,缩在展昭怀里瑟瑟发抖。展昭抱着她守了一夜,用冷帕子不停地给她擦爪子,直到天快亮时,烧才退下去。
公孙策来看过,皱着眉说:“她是狐妖,体质本就与常人不同,这刀上淬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对妖气有克制。”他重新换了药,又加了几味能“温养妖气”的药材,嘱咐展昭,“白日里多让她晒晒太阳,月光虽能助她化形,可这伤,还得靠阳气压一压。”
于是展昭每日巡逻回来,都要抱着林狐去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晒太阳。他坐在石凳上,让她趴在自己腿上,避开後背的伤,指尖轻轻梳理她的绒毛。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身上,暖得她直打哈欠,尾巴尖懒洋洋地搭在他的膝头。
“你看,那只黑猫又来偷东西了!”林狐突然用爪子指着厨房的方向,那里有只瘦骨嶙峋的黑猫,正叼着块剩馒头往外跑。
展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失笑:“那是张厨子养的猫,不是偷东西。”他低头看她,见她眼里满是好奇,忽然想起什麽,“你现在白日里也能化人形了?”
林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是用人的声音说的话。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还是毛茸茸的狐狸爪,可喉咙里发出的却是清晰的人声。这几日她总觉得身上有股奇怪的力气,有时想伸爪子,却突然变出人的手指;有时缩在展昭怀里,尾巴会突然变成人的手臂,缠上他的腰。
“好像……是这样。”她试着动了动耳朵,这次没发出狐鸣,而是清晰的话音,“我好像能自己控制了,不用等月亮出来。”
展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腿上毛茸茸的狐狸,想象着她化人形时的样子——赤着脚站在阳光下,肩头的绒毛在光里泛着银,尾巴尖不安分地晃着。以前他总怕她化人形时被人撞见,可此刻,却突然很想看看她白日里化形的模样。
“想变回来吗?”他轻声问,指尖抚摸着她耳後柔软的绒毛。
林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一股暖意从心底涌上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毛茸茸的狐毛渐渐褪去,露出白皙的皮肤。她下意识地抓住展昭的衣襟挡在身前,耳朵还是毛茸茸的狐狸耳,尾巴也没完全收回去,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扫着他的官袍。
“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她低头看着自己半人半狐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
展昭却觉得心口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他伸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遮住她裸露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不奇怪,很好看。”
林狐的脸“腾”地红了,尾巴尖飞快地扫了他一下,又赶紧收了回去。阳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像落了层金粉,看得展昭喉头微动,赶紧移开视线,假装去看天上的云。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狐的伤口在反复感染几次後,终于慢慢愈合了。结痂的地方发痒,她总忍不住想用爪子去挠,每次都被展昭及时按住。
“不许挠,会留疤的。”他拿着公孙先生配的止痒药膏,用指尖蘸了点,小心翼翼地涂在她後背的结痂处。此刻林狐是人形,趴在榻上,肩膀微微耸着,显然是痒得难受。
“痒……”林狐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尾巴从衣襟里探出来,不安分地晃着,“你轻点……”
“嗯。”展昭的声音低哑,指尖避开那些还没脱落的痂,轻轻按揉着周围的皮肤。她的皮肤很软,像上好的绸缎,触得他指尖发麻。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让他想起那些在槐树下晒太阳的午後。
窗外传来蒋平的笑声,大概是五鼠又在院子里斗嘴。自从公孙先生把林狐的身份告诉大家後,开封府的人倒没什麽大惊小怪的。卢方说:“咱们连会说话的石头都见过,狐仙有什麽稀奇?”韩彰更是直接,送来一瓶自己配的金疮药,说是“给那小狐狸补补”。最逗的是徐庆,总拿着烧鸡来探望,说是“看她伤了,得多补补肉”,结果每次都因为想摸毛茸茸,被林狐用爪子扒拉。
“展昭,”林狐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很可怕?”
展昭的动作顿了顿,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不会。在我眼里,你不是妖怪,你是林狐,是……”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可眼里的温柔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狐的耳朵动了动,尾巴尖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她知道他想说什麽。这些日子他的陪伴,他的担忧,他喂药时的耐心,他看她时眼里的温柔,她都懂。以前她总觉得穿越到这里很倒霉,要不是遇见展昭,她可能早就冻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等我好了,给你抓鱼吃。”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声音带着点鼻音,“城南护城河里的鱼,保证肥得流油。”
展昭笑了,伸手回抱住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後背的伤。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把药香和暖意都裹了进来。他知道,林狐的伤总会好的,而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至于那些世俗的眼光,那些人妖殊途的顾虑,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後。他只想守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每日从榻上跳下来,吵着要吃糖,看着她化人形时耳朵上还没褪尽的绒毛,看着她用尾巴尖扫他的手腕,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劲儿。
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为他们唱一首温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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