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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人的气息摸了过去,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我拔出了这个人的刀,用他的刀抹了其他三个人的脖子。
我不明白,为什麽那人会派这麽没身手的人下来取青铜铃铛,难道只是为了勘察地形吗?一定还有什麽是我没想到的。
原本下来了十几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了苻时一人。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触过汪家,苻家其实应该好好学学汪家的黑白课,那才是训练身手。
苻时显然闻到了这里浓厚的血腥味,“苻理!苻存积!苻老三!”她有些焦急的叫着那些人的名字。
“别叫了,他们都死了。”
“你杀了他们!”
“是。”我点燃了一盏油灯,“包括张逸,也死了。”
昏暗的灯光映着我的脸,我看到我的手上有不知道是谁的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苻时掏出了九节鞭。
我摇了摇头,“苻时,他们已经死了,而且都会下地狱,包括你。不过我也会,因为我的手上有着很多人的血。今天你和我都要葬身在这,只不过是早晚得问题罢了。”
“别说那些废话,要杀我就来,我不怕你!”苻时说着就甩出了九节鞭,那银色的九节鞭像一道冷光一样直直的朝着我的脖子缠来。
我侧身躲过了鞭子。
“你就是张曦?”这时我们身後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和苻时都愣了一下。
我们扭头就看到一个极其伟岸的年轻男子,他从黑暗中慢慢朝我们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一丝淡淡的戾气在他全身上下环绕着,那黑中夹白的发丝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突兀,那人走进了我才发现他长得很帅气,在他那比普通的女子还俊美几分的面容上,却依稀带着几分凶狠的笑意。
非常眼熟的人,熟悉到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气场在试图侵蚀我周身的空气,他鞠了一躬後绅士的朝着我伸出了一只手,“你好,张小姐,我是苻时的哥哥,苻裴辞。”
我没握他的手,“怎麽?现在属于二对一了?”
苻裴辞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用眼睛扫了扫地上的几具尸体,认真的盯了我很久以後才开口说道,“有传言说你有两根发丘指,可以掏人的器官,我本不信,今日一见,没想到竟是真的。”紧接着他又转头看着苻时说道,“我刚进这个古楼看了。这里面没有我们要的东西。”
“苻裴辞,东西不在这里了。”我勾了勾嘴角,“你们找不到青铜铃铛的。”
“没关系~”苻裴辞走到我面前,微微倾斜身体,目光直直的盯着我:“东西嘛~迟早会是我的。而你,我想做成一个永生的艺术品,泡在福尔马林里,或者……”他闭着眼睛佯装思考:“变成标本的你,应该很不一样。”
死疯子。
“苻裴辞,人不能太自大,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同样也没有生气,只是直起身子盯着我的眼睛“张小姐,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遇到了,那我就让你试试砸脚的感觉。”他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手上那把扇子直直的朝着我的喉咙划来。
他那扇子虽是用纸做的,但扇子头处却有极其锋利的铁片,而且在那些铁片上,应该还涂油毒药。
我朝後退了一步躲过了他的扇子,但下一秒他的拳头就如雨点般的接二连三朝着我的头挥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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