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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观星(番外)
凌延与何知洲离开皇城後就一直四海为家周游世界,曾经许诺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一一兑现。
一片漆黑的夜空像墨一样泼在西域的穹顶之上。
篝火在帐篷外明明灭灭,火星子被风卷着往上蹿,刚要触到那片浓黑,便倏地熄了,只馀下一缕极淡的烟,混着沙砾的气息,漫进两人相贴的衣料间。
今日何知洲裹着件月白的厚氅,大半个人都陷在凌延怀里。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鼻尖蹭过凌延颈侧的衣襟。
那里沾着白日里的日光气,混着点马奶酒的清冽,像被晒暖的湖水,漫进鼻腔时,让人莫名地安心。
凌延的手臂环在他腰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氅子上绣的暗纹。那是何知洲亲手绣的缠枝莲,针脚不算规整,却密实地盘在布料上,像他们此刻交缠的影子。
头顶的银河是铺开来的碎钻,稠得能滴下水。何知洲仰头时,睫毛被星光镀上一层银白,轻轻颤了颤。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虚虚地想去碰那颗最亮的星。凌延顺着他的动作望去,看见他指节泛着薄红,大约是被夜风吹的,却偏生透着点鲜活的暖。
他没说话,只是悄悄把环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何知洲的头便更沉地靠在他肩上,发梢蹭过他的下颌,带着点微痒的暖意。
远处的沙丘像伏着的巨兽,轮廓在夜色里模糊成一片。
风掠过沙粒的声音很轻,像谁在耳边低语。何知洲忽然侧过脸,鼻尖几乎要碰到凌延的脸颊。他没看星星了,只是望着凌延的眼睛。
那里盛着篝火的光,也盛着漫天的繁星,亮得像把揉碎的银河都装了进去。
凌延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动着。
何知洲的目光顺着那片阴影往下滑,落在他的唇上。那里的轮廓很清晰,唇角微微抿着,带着点惯常的沉静,却又因为此刻的亲近,染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凌延察觉到他的注视,没有移开目光。他的视线落在何知洲的眼尾,那里有颗极淡的痣,平日里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此刻被星光照着,倒像落了颗碎星。
他想起第一次在满是尘土的治水现场见到何知洲时,这人正仰着头看释义图,阳光落在他眼尾,那灵动的眼眸便泛着点暖金的光。
那时他只觉得这人眼睛亮,却没发现,原来在夜里,这双眼睛能盛下比星图更亮的光。
何知洲忽然眨了眨眼,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凌延的眉骨。
那里的皮肤很光滑,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凌延没有动,只是喉结轻轻滚了滚,目光依旧锁在他脸上。何知洲的指尖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滑,划过他的眼角,又落在他的颧骨上。那里因为篝火的映照,泛着点淡淡的红。他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麽似的,指尖带着自己掌心的暖意,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凌延的轮廓。
凌延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烫,带着篝火熏过的温度,将何知洲的手完全裹住。
何知洲的指尖顿在他唇角,能感觉到那里的皮肤微微绷紧,又慢慢放松。
凌延没有说话,只是把他的手往下带了带,按在自己的胸口。隔着一层衣料,能清晰地摸到他心跳的节奏,沉稳有力,像敲在鼓上,一下一下,都落在何知洲的掌心。
何知洲忽然笑了,眼底漾起一圈浅浅的光,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他反手握紧凌延的手,让那鼓点般的心跳更清晰地传过来,直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那节奏,慢慢合在了一起。
风忽然大了些,卷着沙粒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篝火被吹得晃了晃,火星子又蹿起来,这次却没立刻熄灭,反而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篷上,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纠缠着的藤蔓。
何知洲往凌延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那里的气息更浓了,龙涎香混着日光和酒气,像一张温柔的网,将他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凌延低头,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能闻到他发间的墨香,那是他日日在御书房闻到的味道,此刻混着西域的风沙气,倒生出一种奇异的安稳。
仿佛无论在天涯海角,只要能闻到这味道,就能找到归宿。
他们就这麽静静地靠着,谁也没有说话。
星星在头顶慢慢移动,像被谁用指尖推着走。
何知洲能感觉到凌延的呼吸落在他的发顶,很轻,带着点规律的起伏。
早在很多年前治水时,凌延也是这样抱着他,那时风里有柳花香,此刻风里有沙砾气,可怀里的温度是一样的,心跳的节奏也是一样的。原来有些东西,真的能穿过山水风沙,始终不变。
不知过了多久,何知洲忽然擡起头。
他的目光越过凌延的肩膀,望向天边。那里有颗星忽然亮了起来,拖着一道浅白色的尾巴,慢悠悠地往地平线坠去。
他没有出声提醒凌延,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延却像是察觉到了什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两人的视线在那道流星上交汇,又同时转回来,落在彼此脸上。
流星消失在夜色里的瞬间,何知洲忽然笑了。他的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双眼睛便跟着亮了亮。
凌延知道他在想什麽:上次在河谷,他也是这样看着流星,说许了愿却不肯说。
此刻不必问,他也知道那愿望里有什麽。
就像他自己,望着那颗流星时,心里想的也不过是眼前这人,能一直这样靠在他怀里,从西域的星空下,到皇城的宫墙里,再到很久很久以後的岁月里。
风渐渐小了,沙粒打在帐篷上的声音也轻了。
篝火的光稳定下来,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何知洲的指尖在凌延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像在写什麽只有他们能懂的字。
凌延的拇指则摩挲着他的指节,那里因为常年握笔,指腹上有层薄薄的茧,摸起来很安心。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很轻,带着侍卫特有的谨慎。
凌延没有回头,只是目光依旧落在何知洲脸上。何知洲也没有动,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像知道来人是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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