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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
“完成作为星语者的使命。”阿弥沙认真地回答。
赫兰微微失落,“只有这样麽?”
龙仆被这起起落落的情绪逗笑了,终于没忍住将别扭的主君揽进怀里,贴在他耳边温声低语,“除此之外,我还期待着您真正长成的那一天,期待再次见到那个强大耀眼的主君。”
为什麽是再次?赫兰想不通,正欲开口,却因为阿弥沙的唇恰好蹭过他的耳垂而轻微发颤,直截了当地忘了要说些什麽。
“我期待有朝一日鹰崖城能够重建,巨鹰回归阔别已久的家园,与它们同行的,或许是幸存下来流散在外的风吟族人,或许正是我们的後代。”
脑海里浮现出成群的银龙与角鹰相伴而飞的场景,滴酒未沾的赫兰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额头抵在龙仆的肩膀处,小声道:“我也期待。”
这话像是触及了什麽开关,阿弥沙低下头,捏住他的下巴就要凑近来,赫兰忙不叠用手抵住龙仆的唇,“等等!你不许动。”
阿弥沙闻言狐疑地挑眉,最後还是顺从地松开怀抱,“好。”
为避免太过激烈再度勾起龙仆的血欲,银龙主君打算自己掌握主动权。他让龙仆倚靠在床边,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爬到对方身上,将碍事的外袍脱下抛至一边。
阿弥沙好整以暇地等待小银龙的主动,欣赏着那什麽都没做就率先沾染红晕的脸庞。
温软的舌尖磕碰着叩开唇齿,试探地探入口腔,身上的人努力将呼吸放平缓,但环在自己脖颈上有些许颤抖的手臂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阿弥沙擡手扶住他的腰,防止自己的主君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又稍微扯开其领口,指腹缓缓摩挲过银龙的锁骨,确认先前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已然愈合,这才收手。
赫兰被龙仆这一下摸得颤栗不止,却也没因此退开,而是稍加用力,试图咬肿龙仆的唇来表达不满。
阿弥沙眯起眼看面前的人,紧了紧环在其腰间的手,末了还是由他去了。
片刻後再次感受到尾巴的异样,赫兰当即警觉起来,轻轻推了下龙仆,没有回应,倒是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臂忽而滑落到床上。
他疑惑地退开一看,发现靠坐在床边的龙仆已经勾着他的尾尖睡着了,呼吸平缓绵长,因为接吻所以双唇微啓,莹润的唇瓣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们方才在做些什麽。
不,应该是自己在做些什麽。
“……”
你竟然能睡着……竟然睡着……
赫兰羞愤地枯坐半晌,越想越懊恼,最後摘掉额冠一扔,扑上去拥紧自己的龙仆,带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再扯过薄被给人盖好。
“晚安,阿弥沙。”
幽怨的小银龙将声音压得很低丶很低,鳞尾依旧和龙仆的纠缠不清着。
……
“日安,戈利汶。”
一觉醒来的蓝龙主君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眨着惺忪睡眼来到外边露台上,一阵发愣。
本应待在圣白宫的新君此刻出现在潮洇王庭——他寝殿外的露台上,还罕见地对自己笑得非常明媚。
定睛一看,一头银发非常利落地束成马尾,额冠也没戴,穿的是常服,还是惯常的银白色,但形制更接近阿弥沙平时穿的那种御法者制服,看起来行动会更加方便。
“呃……”戈利汶失语片刻。
大早上的这不好吧。阿弥沙知道吗?
“戈利汶,你教我控制身上的力量好吗?”赫兰朝他迈进一步,表情诚挚。
一句话像兜头冷水,霎时给蓝龙主君浇了个清醒。
“我不干!”
戈利汶护住臂膀远远闪开,没好气地大声嚷嚷:“卡拉提的力量有那麽好控制吗?你要是磕着碰着,阿弥沙不得又刮一层我的鳞!”
“他什麽时候刮过你的鳞?”赫兰怀疑地望着他。
“咳咳,”戈利汶清了清嗓子,叉着腰义正辞严地拒绝,“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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