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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几天後的晚自习课间,楼梯拐角的阴影里。
柏朝正低头快步走着,手腕猛地被人从後面攥住。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决绝,将她狠狠拽进消防通道僻静的阴影里。熟悉的洗衣液味道混着淡淡的汗意袭来,她不用擡头也知道是谁。
叙春阳。他把她堵在冰冷的墙壁和他温热的身体之间,呼吸有些重,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跑过来的。走廊的光从他身後漏进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沉在阴影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丶浓稠的痛楚和某种近乎凶狠的急切。
“柏朝。”他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磨砂纸擦过喉咙,“看着我。”
柏朝挣扎了一下,手腕被他攥得更紧,几乎发疼。她被迫擡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视线里,心脏抽紧。
“那本日记,”他死死盯着她,眼神像烙铁一样烫,“每一页,每一个字,我都看了。”他顿了一下,呼吸骤然加重,像是被那些文字灼伤,“……电玩城那次,图书馆走廊那次,你等了我四十分钟?还有……还有我踢球的每一个下午……”
他每说一句,柏朝的脸色就白一分。那些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丶卑微又热烈的喜欢,如今被他一件件丶一桩桩血淋淋地挖出来,摊开在两人之间。羞耻和心碎像潮水一样淹没她,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说话!”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和痛意,攥着她手腕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是不是?!你……”他像是喘不过气,後面的话哽在喉咙里,“……你怎麽这麽傻?”
柏朝的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她不再挣扎,只是看着他,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绝望的嘲弄:“是……我就是傻!傻到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像个偷窥狂一样跟着你!傻到把那些不值钱的心事写下来让人当笑话看!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叙春阳,耍我很好玩吗?!”
最後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了全身力气。
叙春阳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了,脸色瞬间苍白。他眼底那点凶狠急切骤然褪去,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痛苦和无力。他猛地松开她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後退半步,靠在对面的墙上,擡手用力捂住眼睛,肩膀难以抑制地微微发抖。
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啜泣和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他才放下手,眼圈是红的,但眼神已经变成一种死寂的灰败。他看着她,声音低得像尘埃,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对不起……”这三个字苍白又沉重,“我不是……我没想耍你。”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刀剖开自己最痛的地方:“那天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柏朝的哭声顿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可是……”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充满了自我厌弃,“我更恨我自己。我没办法……我没资格。她什麽都没做错,我不能……”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摇头,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压垮。
“所以呢?”柏朝声音轻飘,带着泪意和麻木的冷,“你把我拉到这里,就是为了再告诉我一次,我们完了?为了让我更死心?”
叙春阳沉默着,痛苦在他眼里凝结成冰。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屏幕亮起,照亮他毫无血色的脸。他点开通讯录,找到她的名字,指尖悬在那个删除键上,停顿了很久很久,久到空气都凝固了。
然後,他猛地按了下去。
“叮”一声极轻微的提示音,在死寂的角落里清晰得像惊雷。
他把屏幕转向她,空荡荡的联系人列表像是一个冰冷的墓碑。
“这样……”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残忍的决绝,“……你能死心了吗?”
柏朝看着那空白的屏幕,又看向他通红的丶盛满痛苦却偏要做出最残忍决定的双眼。心脏像是被那只按删除键的手狠狠攥住,捏得血肉模糊,连痛都喊不出来。
她忽然明白了。最虐的不是他的拒绝,不是他的“不能”,而是他明明同样深陷痛苦,却偏要用这种自毁毁人的方式,亲手将彼此之间最後一丝微弱的光亮也彻底掐灭,以此来证明他的“负责”,他的“正确”。
她没有再哭,只是觉得冷,彻骨的冷。
她极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嗯,死心了。”
说完,她再没有看他一眼,推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这片令人窒息的阴影。脚步很稳,没有回头。
叙春阳僵在原地,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滑落,“啪”一声砸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面,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压抑的丶破碎的哽咽声终于再也忍不住,从喉间逸出,在空荡的楼梯间里低低回荡,绝望得像是濒死小兽的哀鸣。
校庆晚会後台,喧闹的人声与昏暗的光线交织。
柏朝正手忙脚乱地帮同学整理演出服的道具羽毛,那些轻飘飘的白色羽毛沾了汗,变得黏腻难缠。她蹲在道具箱旁,试图理清一团乱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和谈笑声由远及近。她脊背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叙春阳和他那群队友,还有那个她——他的女朋友,正说笑着穿过拥挤的後台通道,似乎是刚表演完节目下来。
柏朝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道具箱里,祈祷这逼仄的通道和昏暗的光线能将她彻底隐藏。
脚步声却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欸,阳哥,你看那是不是……”一个男生促狭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那个高一的小学妹?就柏盛他妹,老偷看你的那个?”
空气瞬间凝固。
柏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凉的麻木。她捏着羽毛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几乎要将那柔软的羽根掐断。
她能感觉到好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自己卑微蜷缩的背影上。其中最灼热的那一道,来自叙春阳。
他没有立刻说话。那短暂的沉默像钝刀子割肉。
然後,她听到他女朋友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叙春阳终于开口了。声音是他一贯的清朗,此刻却像冰锥一样,精准地丶毫无犹豫地刺穿她最後的铠甲:
“谁?不认识。”
四个字。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和撇清。
时间仿佛停滞了。後台的喧嚣人声猛地褪去,变成模糊的背景噪音。柏朝只听见自己心脏某处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吓人。
那男生似乎没料到他会这麽直接,愣了一下,干笑两声:“啊?不会吧?就那个……”
“说了不认识。”叙春阳打断他,语气加重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走了。”
脚步声重新响起,谈笑声也继续,只是比刚才低了许多,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唏嘘和那个女生柔和的询问。他们从她身後走过,衣角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脖颈,冰冷刺骨。
柏朝依旧维持着蹲着的姿势,一动不动。手里那根被她掐得变形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回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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