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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不是说了,我要描述自己的感受,让你照着改进,你尽管放心,大着胆子来,我不会有事的。”
“那……要多少次?”顾从渊说不清自己现在脸上是红是白。
“这要看你的表现啊。”穆程狐疑看看他,“慢慢来,不用急于求成。”
“好。”顾从渊心絮繁杂,“我知道了,那你先睡吧。”
“鬼也可以不用睡觉,你不用把床让给我。”穆程从床上飘起来,方才配合着躲一下顾父,现在不用了,“你去睡吧。”
他在顾从渊耳畔说话,明明没有呼吸,可这声音却还是让床边人颤了下。
顾从渊侧头:“你也可以和我躺在一起。”他已经决定和这鬼上床了,即便今天不行,但似乎也不需要再保持距离。
“不,你自己睡吧,我回笔帽了。”香气太浓,穆程可不敢跟他睡一张床,话说完,不等回应,人影已经消失了。
顾从渊在床上也还是睡不着,回味方才的话。
要看他的表现来决定多少次,意思是不是越完美的契合,元气吸收得就越好?
那么,如果发挥得好,一次是不是也可以?
他今天不愿和自己躺在一起,是不是不想毫无准备就开始?
但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发挥呢?
他拉开帘子看看,笔帽没动静,那只鬼越来越淡了,可能要尽快补充元气,此事不能拖太久。
思来想去,天快亮时才睡着。
在他睡着后,穆程就离开了笔帽,回到那厉鬼出现处转了一圈,又随意走走,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天亮后公布昨夜比试结果,顾随流又是最后一名,顾从渊比他多抓了一个,是倒数第二,但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好了,毕竟他几乎没学过玄术。
顾随流被处罚把《一本通》抄三遍,还要做叠黄符,布红绳铜铃等基础操作。
每年都是这样的惩罚,那书都抄写几十遍了,可是……他依然是垫底的。
有人笑他:“你都抄这么多遍了,而大哥看一遍就能赢过你,我看啊,你还是别干这一行了。”
那顾随流咬牙瞪眼,愤恨不平。
而在公布完奖罚结果后,又有个堂弟把他偷拿顾从渊东西之事汇报了,这个事儿昨晚他自己承认的,现在想狡辩也不行,于是处罚又加重一层,他半年内不能跟着家人出去。
顾家收入大头是出去帮人堪舆布阵和捉鬼驱邪,这一辈儿的子弟们都还不能独挡一面,有人邀请都是家主那一辈儿出面,但为了培养后辈,他们每次出门会带上一两个。
一般邀请他们的人家都很有钱,还通常会把他们视为上宾,这是个又能学习又有钱赚,还有好吃好喝伺候着的绝佳差事,顾随流素来最喜欢。
可是这半年都没机会了。
他越想越愤恨,都是顾从渊害的,脾气上来,他忽然不顾一切,冲上去要打人。
在顾家正堂,家主和长辈都在,没人能想到他会有此举动,顾从渊也没想到,及至被揪住了衣服,他连忙抬手,率先攥住自己胸前的笔。
他只道这笔不能被摔开,不然穆程就完了,及时护住笔却没护着自己,那拳头直朝他脸挥来。
幸好其他人拉得快,拳头刚贴到鼻子,被一圈人拉住,只有一阵风从脸上拂过。
顾随流又加重了处罚,罚去祠堂跪一天。
这一场闹事结束,顾从渊护着怀里的笔匆匆离去。
他紧张回到院子,穆程就回来了,先飘到笔帽中,再在他眼前从里面出来。
看到他,顾从渊脸上微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挺好啊。”穆程昨天又掩藏了一些气息,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态,这样更稳妥一些。
比试结束也就没什么事儿了,顾从渊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说:“明天,明天我们开始,好吗?”
“好啊。”穆程道,“其实今天就可以,我没问题啊。”
顾从渊脸上更红,转过了身:“让我再准备一下。”
起码,先把这个事情了解透彻,没有经验,那就只能多看看理论。
穆程应允:“好,那你再多看看。”
“嗯。”顾从渊点头,然后拿出了手机。
穆程:“……”
你不是说要做好准备么,怎么刷起手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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