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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2页）

至于保罗·魏尔伦……

老实说，当从教父口中听到保罗阐述的他的牺牲证词时，纵使内心有所准备，阿蒂尔·兰波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愕然、荒谬、难过、痛苦和复杂。

但他仍旧没有升起丝毫供出真相的念头来，即使教父百般示意催促，他也一口咬定保罗·魏尔伦说的是实话。

“…他说得没错，任务出现了差错，我被……他找不到我，一个人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你要对我撒谎，包庇魏尔伦吗？阿蒂尔。”

他不敢直视教父失望的眼神，坚持道：“……是真的。”

那是他付出心血，亲手带出来，视作亲人的兄弟。

他和亲友之间出了问题，这是一定的。

这问题平日不显，关键时刻却使得亲友宁可杀了他，也不愿信任他。

他仍记得亲友背叛他之前说的最后两句话：“阿蒂尔，很抱歉。”

“我不能让你带走他。”

背叛来得毫无征兆……不，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有现，或者说，他现了，却不能理解，并将其当作保罗在闹别扭。

算了，就让这些事随着战争结束一起，通通都算了吧。

他想，他们总有机会在一起谈谈彼此的心结。

战争年代、和平年代都具有战略意义的异能力，和足以塑造新的级武器，人造越者的任务。

他全都瞒了下来，这样看来，他似乎也没自己认为的那样，可以为祖国牺牲一切。

至少，他最在乎的那一部分，乎了他的生命，甚至与信仰持平。

脸颊蹭蹭唐栗柔软的散着栀子花香气的丝。

阿蒂尔·兰波轻叹，道：“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

唐栗给莉赛特·桑了简讯，带上茯苓糕，两人一猫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乘坐短途列车，从巴黎出。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阿蒂尔·兰波做保罗·魏尔伦时的家——梅斯。

梅斯有什么？

有穿越时光后，改变极少的，熟悉的建筑、植物和街道。

一栋早就空无人烟，被灰尘覆满家具和地板的房子，跟一位不知近况的前女友。

阿蒂尔·兰波的父母，是在他被从监狱里捞出来，成为夏尔·波德莱尔的教子，开始谍报员训练的两年后去世的。

没什么特别原因，更没人记恨寻仇，单纯的只是一次意外，夫妻俩误食了有毒的菌子，没能及时救治，夜里在睡梦中去世的。

这件事生以后，得到消息的阿蒂尔·兰波一度陷入深深地自责，如果当时自己还在家里，是不是就不会生这样的悲剧。

是夏尔·波德莱尔与保罗·魏尔伦陪伴他度过这道坎的。

当时正处于战争时期，夏尔·波德莱尔工作忙碌，时常连轴转，陪伴谈心的时间不多，更多是保罗·魏尔伦陪着阿蒂尔·兰波度过。

保罗·魏尔伦的作用，聊胜于无吧。

父母去世后，家乡没有了其他亲人，阿蒂尔·兰波再没想过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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