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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仿佛也还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只有耶律娜拉径直转过身,默默地往门口走去,看不到表情。
也就在她彻底踏出门的那一刻,身後蓦然暴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和大喊声。
“我们成功了!!!”
就算隔着一扇大门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
耶律娜拉望着落雨的灰蒙蒙天空,眸色幽长,仿佛在透过这场雨幕窥视一些其他的东西。
嗒,嗒,嗒。
侧後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用扭头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但谁也没开口,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这场雨,下得有点久了。”良久,司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耶律娜拉耸耸肩,纤细的小手从堆叠的袖子里伸出,被雨水一点点地打湿,透过皮肤,传来丝丝凉意。
“也不算,至少,没你来得久。”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耶律娜拉往身後侧斜睨过去,“怕我搞砸你的事?”
闻言,司命只是垂眸一笑,而後缓缓上前,与女孩并肩而立。
逐渐细密起来的雨幕,渐渐勾走他的思绪。
“并非如此。只是,怕你心软。”
对此,耶律娜拉嗤笑一声,觉得荒谬。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心软什麽?他们的未来?还是说,他们的命?”
司命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没有,方才在实验室的时候,你为何又会用自己研究出的那个干扰系统去阻止他们?”
女孩身形顿了顿,还想继续辩解:“我那只是......”
但没等她说完,一只大手便抚上了她的头顶。
“娜拉。”
擡眼望去,司命的眼神是少见的温柔和悲伤,全然不见之前在实验室里的那份冷漠。
“没关系。”
至此,心中的情绪再也绷不住,耶律娜拉猛地扑到司命怀中,小声抽泣:“对不起。”
“我知道我该做什麽的,但是,他们还那麽小,为什麽......”
闻此,司命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女孩的背。
“他们是还很年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当初小十月他们遇害的时候,年纪比他们还要小。”
小十月,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重锤,有力且准确地击中了耶律娜拉内心最坚硬的地方。
“小十月......”
耶律娜拉的声音在雨中微微颤抖,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量。
小十月他们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是一群天真烂漫丶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孩子,却被人因一己之私夺走了性命。
她曾亲眼目睹悲剧的发生,但因自己太过弱小的那份无助和绝望,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我知道,我知道……”她哽咽着,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可他们......”
“是无辜的。”
司命轻轻叹了口气:“娜拉,你我都清楚,这个世界从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就算我们真的阻止他们进研究院,上面也一定会用各种方法让他们进来。”
“而他们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那个项目。”
“而我们,为了小十月他们,也必须参与那个项目,得到那份技术。”
耶律娜拉拭去眼角泪意,一瞬间仿佛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小魔女的模样,如果,忽略掉她还带鼻音的声音的话:“那接下来怎麽办?”
忽略掉胸口被打湿的一片,司命缓缓开口道:“那个女人那边我已经谈好了,现在就等老师从主城回来验收那几个小孩的成果。”
“等那几个小孩正式开始接手那个项目的时候,便是我们计划执行之时。”
“为了这一刻,我们已经等了近十年。”
“该准备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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