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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在这里问许行之究竟是什么意思。“给你讲个令人震惊的故事。”程洛虞和许行之一起往电梯那走,一边道:“刚刚跟我一起说话的女生,她的中文名叫莫邪,你知道为什么吗?”许行之推着行李箱:“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但又不完全是。”程洛虞侧过脸看着许行之:“她说,她看到的干将莫邪的故事,是这对夫妻合铸了两柄剑,还生了个儿子,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许行之按了上行键后,转过脸看向程洛虞:“故事挺好的。”程洛虞一怔。许行之的眼神很黑,幽深一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却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我很喜欢你程洛虞想起了楚巡说的那些。想起了许行之的家庭。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个说不上好笑、甚至还带着些离谱的故事。但对许行之来说,却是不一样的。“抱歉。”进电梯的时候,她站到许行之边上,小声的说道。她在为自己的莽撞道歉。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她的声音虽轻,却依旧清晰的传到许行之的耳中。许行之看着她。她耷拉着眼,白净的脸上嘴唇紧抿着,一副自我厌弃的样子。他默了默:“你都知道?”程洛虞做不到否认。“不是故意打听的,是那天宵夜的时候,程朝突然说起你,楚巡哥就说了几句。他家好像跟你家挨的挺近的。”“知道。”许行之第一次从她那里听到楚巡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是谁。更何况。他很久以前就见过和楚巡在一起的程朝。“没什么好抱歉的。”他抬手,在程洛虞的头上轻拍了下,说:“本来也是要跟你说的。”程洛虞猝不及防的抬头。眼睛睁的圆圆的。还带着几分迟疑。甚至忽略了有只手还在她的头顶,温柔和有力。“介意吗?”许行之认真的看着她。程洛虞心里此时思绪乱飞,各种猜测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她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你是在问……?”电梯门开了。话题就此打断。程洛虞准备拿自己的大行李箱,许行之却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推到了她面前。“拿这个。”“哦。”程洛虞听话的推着许行之的行李箱。两人的房间是对面。许行之将行李箱放在了程洛虞房间的门口。程洛虞刷了房卡,正准备推着行李箱进去,突然被许行之拉住手腕。“介意吗?”他又问了一次。两人就站在走廊里,此时的走廊里安安静静,没有其他人经过。许行之垂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逡黑一片,是一望无际的海。程洛虞被他看的心口有点发麻。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里想的有点多。许行之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的下移,直到与她掌心交握。像刚才在车上一样。“我父亲是荔城殷家人,二十几年前被赶出殷家,认识我母亲后,入赘许家。在我八岁的时候,殷家老太爷去世,他为了殷家的财产,背信弃义,离开宁安,回到了荔城。”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与其说是在讲自己的经历,更像是在讲一个不属于他的故事。程洛虞不傻。听到这里,她要是再听不懂许行之要说什么,那她这个学霸简直就是名不副实。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我母亲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去世,家里老人也已经离世,亲戚没几个。”许行之说到这里,垂着眼,漆黑的眼眸看着程洛虞。“简而言之就是,我没什么家人,但遗产继承了不少,不缺钱,只要不胡乱挥霍,可以优渥的过完一生。”“我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声音微微有些哑,看着程洛虞,顿了下,道:“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但你要介意我也没办法,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掌心温热。程洛虞觉得那股热意已经顺着她的掌心,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走廊里有人经过。两人站在房间门口的样子引得人频频侧目。程洛虞有话想说。但在走廊里,莫名的有点尴尬。她舔了舔唇,抬头看着许行之:“要不,去房间说?”许行之眸光骤深。“还是先放行李吧。”她轻咳一声。这时候脑子居然巨清晰,觉得她把许行之叫进房间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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