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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很眼熟,这他妈就是那三个崽子的爹!闻渊坐上车,又戴上了银框眼镜,手里抱着那本外文书。几秒后,他抬眸,声音冷绝却又有两分欢愉,“闻一,开快点。”“是。”闻一一踩油门,车速飙到最快。他跟在闻渊身边多年,几乎自家爷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他能感觉到,自家爷现在……挺高兴!半个小时后,找到就近一家口碑比较不错的医院。车刚停稳闻渊就推门下了车,然后速度很快的绕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打开门的瞬间,穆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很明显,她是准备自己开门的。撇了撇嘴,走下车。下车就抬脚朝医院那边走,她走得挺快,像是要摆脱什么东西似的。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自喉间传出愉悦的低笑声。跟闻一交代了几句,迈着步子慢腾腾的朝医院里走去。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医院的人见穆离身上的血立马叫骨科的值班医生给她诊治。此时此刻,她心虚了负责骨科的医生一看见一个小姑娘受了伤孤零零的来医院,医生的总是话比较多。“你这伤怎么回事?你家人呢?怎么大半夜一个人来?”不过问完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伤上,“我们先照x光片和ct。”穆离全程没说话,在医生问话的时候,也只是嘴动了动。医生叫了护士带她去准备。两人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一道清绝的人影背靠在外面的墙上,黑色的衬衫长裤,矜贵斐然。路过的护士姐姐们,就差把眼珠子黏他身上了。见人出来,他动了下微曲的腿走过来,拉起穆离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动作很轻柔,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里透着穆离看不懂的东西,“我们先去照片子。”现在不是想别的事的时候,她点了下头。乖乖的照了x光和ct,脑部没什么问题,不过胳膊和腿都有轻微的伤到了骨头,但还没到打石膏的地步。有两根肋骨骨裂,稍微严重了一点,医生开了一些口服镇痛药物,和一堆别的药,嘱咐接下来的一个月以休息为主。照x光和ct再检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左右。今天需要住院观察,送穆离到单人病房休息之后,闻渊拿着单子去付钱,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和一个食盒。将食盒放在柜子上,上面印着回香楼的logo,然后把另外一个袋子递给穆离,深邃黝黑的眸温柔得简直快要掐出水来,他笑着说,“先去换衣服,然后出来吃饭。”穆离和他的视线对上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丢下那三个兔崽子,想着有一天东窗事发她都不心虚,而她自己一定能游刃有余的把三个崽子哄好。而此时此刻,她心虚了。避开他的视线,沉默的接过袋子然后去了卫生间换衣服。袋子里还有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有血渍的地方擦干净,洗了把脸,那张狂魅清绝的脸印在卫生间小小的镜子上。换好衣服走出来,闻渊已经调整好了病床的高度,还放了两个枕头能让穆离靠着更舒服,回香楼准备的食物也摆好了,主要以清淡为主。穆离回到床上,闻渊给她掖了掖被子。她端起清淡的廋肉粥喝了一口,肉香在嘴里四溢,折腾了一晚上,她确实饿了。吃了几口,一道明明挺冷却又灼热的视线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忍了忍,还是虚得没开口。因为这件事,于情于理,吃亏的貌似都是他。五年前,那晚她提起裤子走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还有一天会再遇见他。吃了一碗粥再吃了一点菜就放下了筷子,她虽然饿了,却没什么胃口。今天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想起了不好的事。她忽然把视线落到了闻渊的脸上,那张脸,确实很赏心悦目。闻渊看她没吃多少,但并未出言让她多吃点,起身收拾了,然后慢慢的把床给放了下去。见她那挑起的眼尾还泛着红,他先开口了,清隽的嗓音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好的安慰药。他又微俯下身压了压翻开的被角,靠近了些许,“先睡一觉,我守着你。”穆离按了下眉心,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闭上了眼睛。她睡眠不深,就算是睡着了也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她的身边。耳边传来翻书细微的声音,很奇怪,在这细微的声音里她竟然感觉到了静谧的安心。病床上传来绵延的呼吸声,很轻,却很有规律。闻渊合上了书,取下看书时才会戴上的银框眼镜,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床上睡着了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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