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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第1页）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除了最开始的错愕，青年的眼眸里很快就又如无风的水面一般，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是镜第二次直面这双眼睛，依旧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

客观而言，巫堇和他认识的那条小鲸鱼至少在外表上毫无相似之处。

而他也早已接受了姜见鲸并没有和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

但第一次见到巫堇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地猜想——或许姜见鲸和他一样来到了异世界，只是换了具身体。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这双眼睛。

……这算是找代餐吗？

他在心底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愚蠢得像他看过的狗血小说里的恶毒配角。

不过镜已经学会了人类的伪装技能，至少复杂的心理活动一点也没表现在脸上。

“那你要报警抓我吗？”

听过巫堇的问话，他轻轻笑了笑，问道。

镜本体好歹也是摸鱼摸了上千年的老油条，当然懂得化形时给自己足够的外貌优势。

清俊的半大少年勾着唇角，眼睛亮亮地看着你的时候，很难有人忍心过分苛责他。

可惜巫堇应该是这里最不吃这一套的人。

他无言片刻，最后说。

“我也想。”

“可惜你还是未成年。”

“你好无情，”镜倒是没被噎到，走过来，自来熟似地俯下身，挡在巫堇和亮着屏的电脑中间，“我明明还算是堇学长的救命恩人呢。”

巫堇也便收回了自己放在键盘上的手，靠坐着椅背看他：“你也害得我差点死在那里。”

“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就这么说出来了，真的假的？】

系统弱弱地冒泡。

【他这样的人，装傻是不管用的，不如说开。】

除此之外，巫堇也在试探，试探世界意志的底线在哪里。

没有异常，证明他至少可以用谜语人的方式交流某些必要的真相。

不光镜，他的oc里，菲尼克斯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大咧，萧尧更不是好糊弄的，雪村晴海恐怕更是早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且与真相纠缠得更深。

对于他的oc们，巫堇最清楚，占据主动性才有引导和压制他们的可能。

不然只是一味地接触，一味地提供信息，恐怕在他完成任务以前，这个世界会先爆炸。

“学长很聪明，”镜果然收起了原本有些轻佻的笑，“我们可以合作。”

巫堇大概不会拒绝。

镜对自己的分析向来很有信心。

根据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或许是身世原因，巫堇并不爱和人正面发生冲突。

虽然他并不是讨好型人格，不愿意做的事绝不会勉强，但更喜欢用圆滑的方式拒绝。

只要对方表面答应，即使不配合，镜也有办法利用起这份表面关系。

果然，比起姜见鲸，他还是擅长应付其他人——

“不。”

巫堇突然在他的视线中变换了一下姿势。

青年仿佛在一瞬间换了个人格，不再在意所谓的社交距离，伸手撑上了桌子，下巴自然地搁在了手背上。

他面上的严肃表情褪去，唇角也不再刻意压平。

明明是放松的姿态，但凑近时，镜还是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这样一来，镜只能承认自己突然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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