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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把别人的好,当做是自己特别,这样让人很困扰。”
木之本立花看不清安室透的表情,但他揉起太阳穴。
立花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果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痴心妄想。
也对,安室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
这样普通的我有哪点让人心动呢?
“……对不起,我……”她捏紧衣袖,微弱的声音中带着丝哭腔。
安室透打断了她:“抱歉,普通没什么不好,但我对你这样普通的女性,并没有太多兴趣。”
“嗯……大家应该都喜欢交有长处的朋友吧,像立花小姐这种就……”
木之本立花的头越来越低,她只听见安室透的声音很认真,平日里悦耳的嗓音,此时让她浑身发冷。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安室透并不冷淡,反而让人感觉非常礼貌。
可礼貌下透出高高在上的怜悯,让木之本立花脆弱的心从缝合处裂开,伤上加伤。
夜风突然狂躁起来,带来不远处老人们的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被拒绝了?”
“唉,没办法啦,现在年轻的帅哥可是很难追的哟,哪像咱们那时候。”
普普通通的话,木之本立花的悲伤却一下满溢,她鼻尖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遮起脸跑向漆黑的远处。
安室透在原地站了许久,刘海被风吹得紧紧贴在额头。
远处大楼上,每家每户都亮着明亮的灯光,空气中隐约传来街边拉面店的香味,树下的老人们摇着扇,为些家常起哄。
米花的夜晚并不冷清,安室透在拖着残躯,结束一天的伪装时,曾无数次因此宽慰。
即使他明白,这些光明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为了保护这一切,延续战友的遗志,他作为公安警察,注定要在黑暗中缄默至死。
安室透一直坚信着他前行的道路。
可今天他看向每盏灯光,情不自禁地想。
那后面或许有,攒了一天趣事,等着细细说给爱人的女性;默默为孩子收好玩具的母亲;领带扯一半就转头胡扯,被一嘴油的好友开玩笑的上班族。
这样想着,那些楼愈发远了。
安室透抬起胳膊,遮住了这些光。
一片黑暗中,他只觉得今天如过去的每天,沉溺于情绪的深海。
在无人知晓的风暴里,渐渐失去控制自我的能力。
*
木之本立花在避人的暗处无声地哭。
她浑身疼痛,头重脚轻,宛如被噩梦纠缠,无法醒来。
数次梦见安室透的距离感又一次袭击了她。
屋漏偏逢连夜雨,木之本立花的手机响起,是父亲。
她连忙清起嗓子,泪水噼里啪啦地掉,她却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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