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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总裁文里的白月光替身女配(十)
程知意轻轻抿了口酒,“贺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贺川僵了下,却也如实道来,“我在某个展上,曾经看到过你的画。”
“这很正常,我这麽出名,贺先生没看过我的画才奇怪。”
贺川忍不住笑了下,“知意,之前怎麽没看出来,你这麽……高调。”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请贺先生,不要称呼地这麽亲近。”
他失语道,“知意……”
程知意直接冷眼看他,转身就走。
贺川才改了口,“程小姐,你知道我看得那幅画,叫什麽名字吗?”
程知意又转回身,难得耐心地听他说话,可能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知道那些恶心事不可能轻易缠上她。她也便多了几分耐心和从容,“什麽?”
他抿了口酒,才擡眼看她,“《入梦》”。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程知意只是轻轻皱眉想了想,这是哪幅画,毕竟她的作品真的太多了。
看到她有些迷茫的表情,贺川只好提醒她,“是你刚去国外早期时候的作品。”
啊~她想起来了。
入梦。浅色调的画,那时候,她还没把两种风格的画融合地很好。
那幅画是鲜少的浅色调的画。一扇半开的窗,光影斜斜落在地板上,隐约映出一个背影。轮廓模糊丶动作柔和,仿佛正在看什麽,又像是在等着谁。
贺川曾站在那幅画面前,久久没有挪步。
程知意喜欢在画里藏细节,那道背影,像极了他。
尤其是在得画作的作者是程知意之後,他更觉得程知意心里还有他。
正如他一样……
*
这个念头像火一样窜在他胸口,让他魂牵梦绕。于是在酒会上靠近她,在夜色中试探地问出口,“程小姐,那幅画,是在画我吗?”
程知意怔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觉得像?”
“那光影……你以前画画的时候,也喜欢让光落在我背上。你说这样很安静。”
程知意点点头,那是她曾以为俩人情投意合的时候。她没有着急否认,只是神色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摇头,“那不是你。”
“……不是?”似乎心里的火苗被浇灭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
“是我在欧洲旅游的时候见到的一位街头老人,他每天都在咖啡馆门口坐到黄昏。我画的是等待。”
贺川愣住了,眼底一点点黯淡下去。
程知意看着他,轻声道,“你要是真想了解我的画,就应该知道,我从不为一个人画回忆。”她顿了顿,又道,“特别是,不值得的回忆。”
说完,她举杯冲他点点头,准备离开了。
*
“贺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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