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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的都是王室中人,倒也没有过于见外。
燕靖屿酒量可以,不像是信王叔,喝醉了就开始跳舞。
“三哥,一起来,一起来啊。”
襄王丝毫不给面子,他是个任何场合都会出席,但又不太合群的人。
总觉得那些人会污染了他身上的香味,所以只在旁边带着。
他也不喜欢骑马,骑完马身上都是汗味,臭烘烘的。
晋王拿着腰间挂着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然後皱着眉头道,“老七你这养马的成本也挺高的。”
宁王苦涩一笑,“那麽好的马自然得好好养着,不然岂不是糟蹋这些好马。”
说完给面前的酒杯里倒了杯酒,又道,“比刚开始养的时候好多了,不管是打马球还是赛马,都是从我这里挑选的马匹,我能养得起马,还真是仰仗了各位兄长,在这里,我多谢各位兄长,我先干为敬。”
说罢,便仰头将酒饮干净。
衆人也跟着喝了一杯。
宁王的生母何淑妃说话很多时候都不好听,後宫衆人都不怎麽喜欢他,连带他们这些兄弟都不怎麽跟老七一起玩。
从小老七就不怎麽爱说话。
直到他们成年後,出宫建府,老七弄了个马场,大家这才亲近起来。
老七虽不爱说话,不过真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让人舒心的。
一顿饭吃的倒也是开心。
晋王算盘几乎就没停过,酒都顾不上吃,一边打算盘一边拿笔在纸上写了什麽。
等大家准备走的时候,襄王头也不回的跑了,好似有什麽东西在背後撵他。
康王不满道,“下次就别叫三哥的,还说我们身上味道不好闻,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哪里好闻,简直要熏死个人,还好意思说我们。”
“都是自家兄弟,不叫三哥,回头父皇怎麽想我们?”信王说道。
皇太孙殿下是他们的侄子,其实本来不应该叫的,可大哥不在,如今这个侄儿入住东宫,喊他便是代表了喊大哥。
也是让父皇知晓了他们的态度。
只是不好劝侄儿多饮酒,万一喝出什麽问题来,他们都得倒霉。
父皇也不会因为他们是儿子就不罚他们。
早知道,即便是他们小时候犯了错,父皇也照样让他们挨板子的,负责监督的内监都不敢徇私。
想起小时候一块被父皇惩罚,挨板子的事情,大家觉得还挺有趣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回去吧。”宣王劝和道。
临走前,晋王把自己写好的东西递给宁王,“老七,我算过了,你照着我这个做,既不会多花钱,还能养好那些马。”
宁王接过,看着上面详细的备注,一脸的感动,“让二哥费心了。”
晋王摆摆手,又看向其他兄弟,“你们家里有没有什麽账要算的,你们放心,都是兄弟,不收你们的钱。”
谁家没几笔烂账,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拿到明面上,得惹多少笑话。
“不用不用,我家账都挺好的。”康王连忙摆手,马不停蹄的跑了。
晋王不死心,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老五,你少去平康坊喝花酒,身体的账坏了,我可救不回来。”
康王小跑的背影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地上去,他假装没听到,还是跑了。
其他人也趁机跑了。
晋王和燕靖屿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然後扭头就走了。
其他人他能开口,皇太孙殿下这个口可不能开。
东宫的账谁都可以算,但他不能,不然回头给他扣上一个插手东宫事务,觊觎储君之位的帽子,就太不划算了。
他只是爱打算盘,不是爱寻死路。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王把人送到门口,对着皇太孙殿下行了一礼,“殿下,这便不送了。”
燕靖屿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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