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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齐怀安再一次诧异他面前站着的姑娘的敏锐洞察力，说：“轻羽，你猜得不错。但是不仅是采花贼，还有各地都出现了人贩子在拐卖少女的事。”人贩子拐卖少女的事，陆轻羽当然知道。她之所以刚刚没有说，就是不想引起怀疑，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秀才之女，除了她差点被拐卖的事，她怎么知道还有别的少女被拐卖了呢。齐怀安继续说：“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停止了行动。”言外之意，陆轻羽明白，尾巴都藏起来了，怎么抓。“世子，我前两天休息的时候，去逛了一下杭城，正好碰到一个农家老汉把她的女儿卖给别人，”陆轻羽说。齐怀安虽不知道陆轻羽突然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但他没有打断。陆轻羽继续：“卖了五十两，这女子长相颇好。我听旁边看热闹的人说，这个月有七八起卖女儿的。”齐怀安听到这，还是没听懂陆轻羽想说什么。时代不同，思维也不同。对于古代人来说，卖儿女虽然道德上说不看去，却也是朝廷插手不了的事，所以那天看热闹的人，齐怀安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在现代，这也是违法的事。布这个局的人，走得就是另一条的路。采花贼掳劫少女，人贩子拐卖女子，都是违法的事，一旦朝廷派人来查，就容易束手束脚，甚至出事；但卖儿卖女自古有之，朝廷只会觉得合法正常，从而不加以注意。陆轻羽理解思维的差异，就直说：“世子，太平年间，又没有饥荒，一个月这么多卖女儿的不奇怪吗，而且卖的女子都长相不错。银钱出这么高，应该是在诱惑更多人卖女儿。目的都是获得好看的女子，这和采花贼，人贩子殊途同归吧。”说到这，齐怀安睁大了眼睛，里间的两人也震惊。他听懂了陆轻羽的意思，明的、非法的行不通，扯着买卖做幌子的行得通，而且完全没有人会在意。马甲已经露了，干脆扒了。陆轻羽继续说：“世子，你们可以从下一桩卖女儿的事上顺藤摸瓜，看看这些女子被卖往何地。”“而且，我怀疑…”陆轻羽本想说出她的疑惑，但是这样事情就大了，她有点犹豫。“陆姑娘，但说无妨，”齐怀安此时对陆轻羽的敏锐力十分欣赏，连称呼都变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可能夸大了。我听说这些少女都颇有姿色，而且这些少女都是一些小商户的女儿，或者是农家女子，被送往的目的地都是杭城。所以我猜测，她们送到杭城的目的都是被训练成瘦马，以后再被送入各个官员或世家大族中当小妾，以探听消息，”陆轻羽试探地说。听到这里，齐怀安彻底坐不住了，他震惊地站起来，瞠目结舌。屏风隔着的里间两人也面色一变，其中一人更是眸色深沉。他们想到这种可能的危害性。虽然不是所有的官员或者世家大族的人都喜欢瘦马，但架不住总有一些不成器的，而且瘦马，世人皆当其为玩意，宠幸了，纳了，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只要不宠妾灭妻，谁也不会上纲上线，更别说加以防备了。齐怀安和里间的人对陆轻羽的怀疑一开始可能觉得危言耸听，但想到失踪的都是不起眼的人家的女子，没有什么世家小姐，应该防的就是这些女子入府后被认出来，当然世家小姐的安全防卫更严，不容易得手。此刻齐怀安对陆轻羽的抽丝剥茧能力十分佩服了，他不禁问：“陆姑娘，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一旦说出自己怀疑，陆轻羽就知道免不了被这么问了，继续编吧，“我家虽贫寒，但我父亲生前很喜欢看书，家里留有他科举前后买的书，到书局抄的书，里面不乏一些讲谋算的书。我是家中独女，我父亲生前却也把我当儿子养，会教我看书。”点到为止，你们自己脑补后面的吧，陆轻羽心里腹诽，省得多说多错。少女失踪3齐怀安听陆轻羽这么一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也没有追问。他现在急需和里间的那位商量，如果真如陆轻羽猜测的那样，那些少女都是被培养成暗探，那事情就严重多了。他拱手对陆轻羽道谢，“陆姑娘，多谢你的提醒，不管这些少女的作用是不是如你猜测的那样，但你提供的卖女儿这一条线索还是对我追查采花贼和人贩子一案很有帮助，齐怀安在此谢过了。”陆轻羽闻弦音知雅意，知道他要和人商量了，就告辞退下了。待陆轻羽一走，萧沐寒和他的侍卫冷风从里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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