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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自己是海（第3页）

许诺看着许愿一脸无语的样子笑了笑。

“考几天？”

“今天和明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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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拿着透明的考试袋走出来，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他在校门口环视，看着许诺拿着向日葵花束向自己走来，松了口气，幸好没真的拉横幅。

许诺把花束递给他：“恭喜啊，刑满释放了。不过再过两个月你又要去下一个了。”

许愿：“……”他现在真的不想跟他说话，难道一般人现在都不是该问考的怎麽样吗？

许愿：“你没有什麽想问的吗？”

许诺：“问什麽？问你考的怎麽样吗？”

许诺比许愿高点，他低下头，揉了下许愿的头发：“傻瓜，问你干嘛？万一你真没考好我问了给你增加烦恼吗？”

然後他又听见许诺补了句：“不过，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这句话一直在许愿耳边回荡，但他可能不知道，很多年後，他自己才是该说这句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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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会议开始。”许国梁说道。

然後许愿，许诺，以及林青做在沙发的另一边开始。

“因为许愿刚考完试，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出去转转。”

林青也附合道。

许诺：“去海城吧。”

许国梁啧了声：“问你了吗？”

许诺：“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

许国梁转头看向许愿。

许愿没正面回答，只是看着许诺说：“海城有海吗？”

“有海。”

许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望着许诺，轻声问：“海城有海吗？”

“有海。”

许愿其实一直很喜欢海。从前在孤儿院，他偶尔能从电视上瞥见那片蔚蓝——遥远丶辽阔，像另一个世界。他从没真正见过海，却总觉得与它有种说不清的联结。

在他心里，海是神圣的，是天地间最干净的所在。它涌动着生命，也吞噬着生命。它纯净得让人想落泪，也汹涌得叫人畏惧。海啸丶浪潮丶深渊——它们美丽，却也藏着惩罚。

许愿常常想，海或许是大自然最矛盾的馈赠：既慷慨，也无情。而他自己，有时也希望成为海。成为一片既能够包容一切丶也能卷走一切的蔚蓝。

他认为海是大自然的赋予，也是惩罚，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是海。

“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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