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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澜的神魂摆脱魔念,恢复到以往的无欲状态,只能透过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改造成傀儡,和她一遍遍的交欢,却无能为力,多好的报复呀!
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守在门口的强制律令极速冲到云止面前。
空中陈列的一排杀器不能有用武之地,律令化作一张金色渔网,把它们全都裹进网里,捆成一团,押在地上。
地面传来哐啷的金属碰撞声,沐善主动向前,打破安全距离,手上结出两团紫薇花球,往魔主的头上掷去。
花球在云止的头顶上空炸开,如同一场粉色花瓣雨,安神宁心的力量冲刷了云止身上一部分红色煞气。
云止因为“昆澜”的刻意靠近,惊恐发作,气血逆行,被迫触发护命咒,瞬移到一米开外,体内暴动的魔气在咒术的安抚中平静下来,煞气一扫而空。
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香艳的幻想被强行中止,欲望得不到释放,“不害羞”的威力在此刻显现。
云止的身体变得有些烫。
有些潮。
她的身体像烤软的流心棉花糖,想被接住,想被捏揉。
她不敢看向假装成“昆澜”的沐善的脸,哪怕视线下移,看对方的白靴,心都像烧起来一样。
“沐善,我想中止练习,去寒潭清醒一下,你正好休息片刻。”
云止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还未征得同意,就转身走向殿门。
步履越走越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地上的强制律令从网状变回玉签,警觉的尾随其後。
沐善看破不说破,当了很久的人形立牌,枯燥且累。
她观望四周,来到书房的卧榻,拉过一旁的屏风挡在塌前,躺下小憩。
*
魔宫内有两间浴室,魔主独享一间,另一间留给常住的仆从。
云止逃离主殿,瞬移来到专属浴室,室内设有热泉和寒潭,她只在修炼出岔时才会用到寒潭。
好热。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云止无力解衣,连鞋袜也懒得脱,直接用魔焰连鞋带袜一同烧去,赤脚跳入寒潭之中。
潭面的冷雾让她的发丝也结上一层霜,柔和的衣服在潭水的浸泡下,像结冰的树叶一样硬,寒气顺着皮肤钻入肉里,她的血液和五脏六腑彻底冷下来。
只剩思想在活跃。
不知昆澜洗好澡没?
她留给昆澜的那一篮花瓣,昆澜会用去一半,还是全部撒在池面上?
昆澜会不会童心未泯,捞起一些花瓣贴在手臂上,细细去闻它们在肌肤上留下的气味。亦或是把池面的花瓣聚拢,组成一个桃心,或者一对桃心。
昆澜出浴时,颈窝的水珠会不会也有花瓣的香气?会不会被温泉的热气蒸红脸蛋?摸上去会不会更细嫩一些?
被摸脸的昆澜会害羞吗?眼神会躲她吗?眼波会怎样流转呢?
她想要见到昆澜,而不是泡在寒潭里空想。
云止从潭中站起来,衣服硬的像一层盔甲,她游向岸边,上岸以後用魔力化去身上的冰渣,烘干体表的水分。
这一身衣服在短时间内历经极寒和与极热,不仅变得皱巴巴,还轻脆易裂,云止没走两步,衣服就碎成数百片,她只好换之前的浴袍穿回身上。
云止想矜持一些,总不能见到昆澜的第一句话就是:摸摸我。
昆澜已经做好了解契的心理建设,难免心灰意冷,她要克制住欲望,先对昆澜说,她後悔提出解契了。
浴室靠墙近门处有一张按摩床,她特别乏累时,会传召一名仆从进来,给她捶背按摩,已经闲置百年未用。
此刻被临时当做自*摸地。
她要疏解掉一部分欲望,让理智回笼,见到昆澜才不会失态。
浴室内水气蒸腾,云止的体表没沾到一滴水汽。
手很勤快,身体很干燥。
她的想象场景有一册春宫图那麽厚,可身体一点也不配合。
她的魂还在烧,体力被自己折腾了一大半,下床时有些浮软。
瞬移需要挺直站好,现在的她体力不够,不能站稳,无法施展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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